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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白渊那家伙既不给我打电话也不给我发信息是不是代表他不想理我了?”
程安宁的那种语气那种姿态简直像是要把问题里面的主人公生吞活剥似的,听起来蛮可怕。
夏冬于是立马醒了。
他紧急开动起脑筋,决定赶紧帮这个大半夜不睡觉,还让他也睡不成觉的神经病一把,免得继续扰他清梦。
想了想,夏冬朝程安宁伸手说:“你把手机给我看看。”
程安宁狐疑的把手机递给他。
夏冬翻了一下,半分钟后就擡起头,面无表情看程安宁:
“你丫的把人家的号给拉黑了你还有脸埋怨人家合适吗?”
程安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忘了!
当年离婚的时候他为了避免纠葛和麻烦就当着白渊的面把白渊拉黑了,还特意嘱咐过白渊别有事没事找他的,结果事情过了太久,时间隔得太长,他就给忘了。
哎呀,这不能怪他,这种小事人人都会忘记的,也不差他这一个嘛。
给自己的推脱责任的行为找到理由的家伙于是乐呵呵的给白渊从限制名单里放了出来,等了两秒钟,脸色仍不虞,瞪着夏冬。
“他还是没有来电啊。”
“大哥啊,你搞清楚吧!现在可是淩晨两点半,谁他妈脑子有病没事给人打电话?!”夏冬想打人。
“你等着吧,明天一早他肯定就联系你了。实在不行,你就主动点联系下他嘛。”
说着,夏冬一边推着程安宁出了他的房间,然后利落的反锁了门。
程安宁再次恍然大悟。
对哦。
可以主动点嘛,他怎麽就没有想到呢?
得到解决办法的程安宁立马好高兴的,回到自己房间,仔细斟酌了小半会,总算得出结论,编辑好信息,给白渊发了过去。
“你肯定跟医院那里去过找不到我吧?哈哈哈哈,我昨天恢複的不错,就出院了,回家来啦。
嗯,我听医生说当时是你在机场带我到医院的,那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啦,那我想请救命恩人吃个饭道声谢,应该可以吧?
嗯,就这麽说定喽?吃饭时间地点你定,我等你消息哦。”
“叮咚。”
才过去一分钟,程安宁的手机就响了。
是白渊的回信。
咦?
他这麽晚都还没休息?
哦,肯定是在拍戏了。
嗯,当红艺人真他妈惨,这个点还要拍戏,就为了那点钱——
啊,不对,至少白渊不可能是为钱拍戏的,白渊本来就那麽有钱了,只能是为了梦想。
哦,对哦,白渊的梦想,差点给忘了。
白渊一直以来对当演员的信仰和坚持,他从前记了好久的,怎麽这麽快就记不住了呢?
嗯,肯定是因为四年时间太长了,所以才让他都快给忘了。
哈哈哈哈,记性真不好。
喜滋滋想着莫名其妙东西的程安宁打开了白渊的回信。
信息里写:
——2月25日晚六点半,南门枫亭楼。位子订好我告诉你。
不见不散。
第七章
南门枫亭楼是H市着名饭店。
里面的小食尤为着名,私隐性也不错,是程安宁离婚之前跟当时已有了些名气的白渊在H市定居时,反複吃过好多次的地方。
是日,晚六点半,程安宁到了饭馆,又再跟着服务生来到了包间。
服务生推开门。
只见包间里,白渊长身玉立,上身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露出来的一圈脖子处白皙的皮肤分外显眼。
而白渊就那样的笔直地站在那里,整个人在房间的灯下仿佛被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真奇怪,明明白渊不是古代装扮,程安宁却觉着他就是翩翩公子,温文俊雅的很。
“你今天好好看!”
程安宁眨着星星眼般认真的说。
白渊:“……谢谢。”
说来他已很久没有听到程安宁对他说像这样的叠词了,有点恍惚。
两人坐下。
白渊没有刻意坐到离程安宁太远的位置,也没有就坐在程安宁身边,中间隔了一个位子,不远不近,刚刚好。
他仔细的打量着程安宁的脸,看后者的手指,皮肤的颜色。
眼眸深沉。
看白渊那眼神,程安宁还能不知道白渊在探究什麽吗?立马笑起来,说:“没事啦,都消下去了,小事情的。”
闻言,白渊稍微收敛了些目光。
“我不知道你对鸢尾花过敏。”他说,声音里有自责。
程安宁嘿嘿一笑。
“哦,没事的。我从前也没跟你说啊。”
他好多事都没跟白渊说,所以白渊不知道是情有可原,再说,就算白渊知道了,那又怎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