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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子一开,烟雾涌出。
散尽之后看见蒸屉里躺着圆滚滚的六个包子。
包子是白菜肉馅的,巴掌大,香气扑鼻。
殷行拿了一个,有些烫手,他一边抖一边放在嘴边吹。
待到温度适宜,才小心咬了口。
一口下去,汁水溢出,殷行伸出舌尖舔掉,问储叙: “你要不要?”
看着吃个包子也能吃得这麽色气的老婆,储叙凑过去,沿着他咬过的地方咬了口。
这一口就去掉一半。
殷行见状,说道: “要不先吃包子,粥一会再吃?”
“没事,你吃。”
殷行心想,都给你吃的就剩两口,还吃个什麽劲。
想是这麽想,但还是小口小口的把包子吃掉。
储叙在他吃包子的间隙去看了眼粥,已经煮好了,就去拿碗盛起来装好,外边冷,两人也不想去吹着冷风吃饭,厨房里好歹生着火,暖和。
又把装包子的蒸屉拿开,露出下面一层的鹹鸭蛋。
储叙蒸了四个,吃不完也没事,可以留着下一顿。
殷行吃完包子后就去剥鸭蛋壳,剥好后直接放到储叙碗里,然后才剥自己的那一个。
两人就在厨房里,用包子和鹹鸭蛋就着白粥吃完了早饭。
解决了自己的早饭,还得处理鸡鸭的。
春夏秋都还好,鸡舍那边本就是水塘荒地造就的,植被旺盛,前面那段时间养它们的时候,储叙也的确没花多少成本,但冬天不行,万物沉寂,鸡鸭就是把地撅了也翻不出棵嫩芽。
不过等过年前出一批就好了,可以减少压力。
储叙把热粥倒进泔水桶里,加了米糠豆粉一块搅拌,準备出门喂鸡鸭。
他问殷行: “一块去?”
在家閑着也是閑着,于是殷行点点头。
而后去拿了斗笠给两人戴上挡雪。
泔水桶由储叙提着。
他空着的那只手牵着殷行。
殷行跟他成亲几个月,别说他自己,外人也都习惯了储叙的黏糊劲。
这会下雪,外边人不多。
殷行就任他牵着,两人一同走在飘着雪花的乡间小道上。
昨晚的初雪并没能将房顶覆盖,这会落在墙瓦上,倒添了几分雅致。
两人沿着巷道一路走到鸡舍前。
储叙松开殷行的手,取了钥匙开门。
虽然是木门,但设计合理还结实,鸡舍建了快两个月,从没丢过一只鸡或鸭。
推开门,就见右手边一座L型的鸡舍,前面是已经结冰的水塘,而鸡舍四周已经被捆成块的茅草团覆盖,这样做是为了保证内部的温度。
殷行在后面把门关上,跟着储叙一步步往鸡舍走。
储叙掀开留着进出的茅草门进去。
茅草是有缝隙的,既能透风也能让阳光穿过,所以里面并不黑。
鸡舍的味道肯定不会很好,但因为是冬天,气味不大,而且里面温度适宜,一直保持这个温度,倒不怕鸡鸭冻伤。
殷行帮着储叙把泔水桶里的鸡食分开投喂。
喂完了,他四处看了看,说: “这几天蛋也少了。”
储叙说: “等到暖和起来就好了。”
殷行虽然也是第一次养鸡鸭,但到底是村里长大的,知道一到冬天産蛋量会下降。
鸡舍里养了近百只生禽,除掉小的和还没到下蛋时间的,殷行总共才捡了四枚鸭蛋五枚鸡蛋。
而储蓄则是趁着这段时间,把鸡舍打扫干净。
这件事储叙每天都有做,要养鸡鸭,就必须保证鸡舍的卫生。
殷行见他忙碌,就去把用来预防瘟疫的干草药用火折子点着熏鸡舍。
冬季了,必须小心预防鸡鸭病害。
殷行是在风口点的,火刚一冒起来,烟就随着风往里飘。
不一会一股浓郁的草药香就盖过了鸡鸭的味道。
那麽大个鸡舍,打扫起来也不容易,等草药都烧完了,储叙才扫干净。
他把鸡屎鸭屎铲到旁边的小房间去。
而殷行则是拨弄着火盆里的草药渣,看是否燃烧干净,避免因自己的不仔细将鸡舍点着。
做完这些,鸡鸭也吃的差不多,又开始了自由活动。
储叙在外面拍了拍手,对殷行说: “走吧。”
殷行嗯了声,提着泔水桶和装蛋的篮子出去。
储叙则把茅草门掖好,防止被大风吹开。
两人分工合作,没花多少时间就把鸡舍的活给做完了。
两人一前一后从里边出来,还是储叙锁的门。
锁好门后,储叙把殷行手里的泔水桶拿了过来。
他很懂,将装蛋的篮子给殷行提。
殷行喜欢收获的感觉,抱着蛋篮子别说多开心。
一道往家里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