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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除了储叙,全村的百姓都有在冬天生存的经验,还没开始收割,就已经忙着砍柴和準备过冬衣物了。
储叙这几个月虽然花的不少,但挣得也多,成亲之后还卖了那麽久鸡蛋鸭蛋,手头上有点钱,就和殷行去镇上买了布回来做冬衣。
他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厚棉衣是成品,里面的材质就是蚕丝。
暖和是暖和,但也是真的贵。
他和殷行一人一件,多一件都买不起。
南河村在下雪之后就陷入了安静,毕竟家家户户除了地里的几颗菜,基本没什麽活可以做。
初雪是昨天夜里下的,雪势不大,还没堆积起来就先化了。
所以早上起来,只能看见白色的点点。
储叙也不是没看过雪,但站在泥墙青瓦下看雪花落下,又是另一种滋味。
他两手揣进袖筒里,在屋檐下看着天空发了会呆,然后才去厨房生火。
冬天冷,又没活做,储叙就拉着殷行赖了好一会床。
这都巳时了才起来。
也好在这半年里他舍得花钱养两个人的身体,两人又年轻气盛,倒不畏寒,不过能赖被窝干嘛要早起呢?
冬天最烦的就是洗东西,水冷。
储叙不愿让殷行冻着,每每都是自己生了火烧好水端着进房间伺候人洗漱后才给人穿上衣服再让他起床去盘头发。
锅里的水是昨晚就倒进去了的,储叙用大火烧了一刻钟烧开,然后才去拿洗脸用的木盆,兑好水温后装着端进房间。
房间门一开,寒风呼啸而进,床上的殷行又往温暖的被窝藏了藏。
储叙看着他那样倍感好笑,但还是把门关上了。
他把木盆放在床头的架子上,顺道在床沿坐下。
距离床尾一两步远的地方还放着一盆已经烧成灰的炭火,那些炭是从烧水的锅炉里铲出来的,他们现在的经济条件还不足以支撑整个冬日买炭度过,所以只能用农村人的保暖方式供暖。
储叙俯下身,靠在殷行耳边: “起床了,我煮了粥。”
殷行不想起,都是给储叙惯得,他现在赖起床来理直气壮地很: “又吃粥?”
看着越发娇气的老婆,储叙好声好气问: “不吃粥你想吃什麽?”
殷行把双眼睁开一条缝看着他: “想吃红糖糍粑。”
“成,下午做,起来吧。”
殷行嗯了声,从被窝里掏出储叙刚刚起床时给他塞进去温暖的衣服穿上,一边穿还一边打呵欠。
储叙问他: “真这麽困?”
“没有,就是不想起。”他擡手套衣服的时候带起了衣摆,露出白皙的腰部,却见那有些圆润又不显肥胖的腰部上还有一连串的红痕,可以想象昨夜是怎样激烈的一个夜晚。
“那就吃了早饭再回来睡。”储叙都惯着他。
殷行把衣服穿上,又去套裤子: “你干脆喂我吃得了。”
储叙听见这话,没生气,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 “我还是有底线的,想在床上吃东西这不行。”
殷行就哼了声,站起来提裤子,穿上后把裤带系上。
储叙见他都穿好了,才站起身: “我先出去了,你抓紧点。”
殷行下了床,把淩乱的被褥整理好。
储叙就去床尾把火盆端起一道拿走。
门吱呀一声响,随即又关上,隔绝了外面淩厉的寒气。
储叙端着火盆去了杂物间,杂物间有专门装灰的箩筐,这是他存着做肥或者拿去鸡舍的,把火盆里的灰都倒进箩筐后,又锁上门去了厨房。
火盆子放在角落,储叙直接用冷水洗手,完了用布一擦,完全不在意。
他当过兵,受过训练,这点冻还真不是事。
储叙煮的是白粥,但是他蒸了包子和鹹鸭蛋。
包子是昨天做的,鹹鸭蛋也是他腌的。
漂亮得很,蛋黄油多,口味鹹香,殷行都很喜欢。
过了会,包子和鹹鸭蛋都蒸好了,就等粥开,殷行也从房间出来穿过院子到了厨房。
他一进来就往竈头上靠,那里有火,暖和。
擦过储叙时,储叙闻到他身上的香气,那是他买的脂膏,给殷行擦手擦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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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几个甜甜的相处日常吧。
49
储叙给他倒了碗温水,递到他面前。
殷行顺手就接过来饮尽。
这也是后来才养成的习惯,储叙教的,每天洗漱后都会喝上一大碗温水。
殷行喝完,舔了舔湿润的唇,看了眼锅里的蒸屉说: “饿了。”
储叙看着他水光莹润的唇,凑过去亲了口: “锅里有包子,你先吃一个。”
殷行乖乖放下碗去开盖拿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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