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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叙这才后知后觉,擡手去摸伤口,果然碰到一个不平整的圆圈:“…”

殷行在旁边补充道:“当时你伤的重,张大夫为了缝线,就把周围的头发剃了。”

到现在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储叙麻着脸:“很丑?”

殷行咳了声:“还好。”

“…”亏得他能昧着良心说这话。

但储叙风雨来雨里去生死都见识过了,自然不会为这事纠结,头发没了再长回来就是,虽然日子久了点,丑是丑了点,在老婆面前丢人了点,其它的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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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行到底不敢太过得罪他。

就怕哪日储叙清醒,秋后算账,所以找补道:“家里有头巾,你把它绑上,别人看不出来。”

储叙瘫着脸嗯了声。

两人接着往家走。

到了家门前,殷行把钥匙给储叙:“我去晒谷场。”

“哦。”储叙接过钥匙。

等殷行转身走了,储叙才去开门。

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药去找镜子,结果房间被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没办法,他只好临水自照。

水缸里倒映出一张不清晰的脸,但依旧能看出他头部的情况。

饶是有準备,还是被打击到了。

储叙双手撑在水缸上方,长长的吐口气。

若是短发,这点秃还能忍,偏偏是长发,就像月亮被咬了一口,缺了就不完美。

这没有个三五月,根本长不出来。

所以当殷行从晒谷场回来,储叙就劈头盖脸问道:“头巾在哪?”

“啊?”

“你找来给我。”

反应过来的殷行摇摇头:“现在还不行,你的伤口不能捂着。”

“…”这岂不是得反複鞭尸?

可以丢人但不能在老婆面前丑的储叙顿感无爱。

可事已至此,他也没别的办法。

要换做现世,他指定剃个光头,强行挽尊。

殷行见他一脸生无可恋地进屋,自己也去厨房準备午饭。

因着储叙受伤,连着吃了两天的白米饭,虽然已经收成,但殷行可不敢这麽过日子。

地里的粮食上交官府后留在手里的就没多少。

储叙现在也好多了,不用顿顿都大米饭。

殷行洗了些番薯,用来煮粥。

忙活近半个时辰,香甜软糯的红薯粥才出锅。

殷行用海碗盛了两碗出来,就去喊储叙。

“吃饭了。”

在床上假寐的储叙爬起来去吃饭。

厨房外的小桌子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粥。

坐下一看,又是薯多米少。

就这家庭条件,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让殷行过上好日子。

储叙拿瓷勺搅着碗里的粥:“这附近有山林吗?”

喝了口粥水的殷行擡起头:“有,天河村依山傍水,最不缺的就是山。”

“山里可有野物?”储叙一个根正苗红的青年,自然不好山货这口,后世对山货的条例也多,指不定怎麽就犯。法了,但是现在…穷乡僻壤,科技落后,总得活下去不是?

“有,你想进山?”

“嗯,这清汤寡水的,你也吃的习惯。”

“你的伤还没好,要是馋肉,我去赊一些回来。”殷行并不想他这麽多事。

不管他现在是失忆还是真换了个人,在眼前,伤还没好的情况下,殷行只希望他老老实实,安守本分,别找麻烦。

储叙还是第一次被殷行的不客气给惹笑了:“我要是馋肉,用得着你去赊?”

殷行看着他不说话,但是态度没半分退让。

储叙对上他的眼睛,也冷静下来,他抹了一把脸,说:“家里现在穷的揭不开锅,还欠着张大夫的药钱,总得想法子弄些钱。”

殷行抿了抿唇:“没说不让你去,起码得把伤养好。”

储叙知道他这不是关心,而是怕自己有个万一又连累他,但还是退让了:“成,我过几天再去。”

殷行拿瓷勺在碗里拨了拨,说:“吃饭吧。”

储叙心不在焉地吃了两碗红薯粥。

殷行收拾好碗筷,对他说:“药煮好了。”

储叙嗯了声。

接下来三天,储叙除了出门洗衣服和到村口打水,基本都待在家里。

第四日,伤口已经结痂,他也去张大夫那拆了线。

储叙特意让殷行看了眼,问他:“现在可以去了吧?”

不去也不行,跟储源借的二十斤米已经吃的七七八八,鸡蛋也早就吃完了,还是储源知道他们家经济困难,储叙又还伤着,前天送了一斤肉过来,让两人解了馋。

“现在去?”

现在已经有些晚了,而且储叙还有些东西要準备:“明日去,家里有放鱼的篓子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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