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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叙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问了,之前的事就让它随着原主的死湮灭,就不要再伤口撒盐了。

他还想和殷行发展感情,只要让殷行知道他不是原主从而慢慢接受他,所以原主还是少提吧。

储叙一边想一边走,也到了家门前。

院门没有上锁,一推就被打开,殷行在家。

他这几日要照顾储叙,加之刚刚夏收,粮食还得晒,就没往外跑去挣钱。

储叙回来,正巧碰见他坐在草棚下挑豆子。

参差不齐的黄色豆子都在椭圆的竹筛里,正被一双灵活的手细心挑选着。

听见推门声,殷行只是擡起头看一眼,见是储叙,便随之低下头。

储叙对上他的目光,又看着他平静垂下,也没说话,转身把门关上,走过去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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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行旁若无人,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储叙也不尴尬,坐了会,也伸手去帮忙挑选:“挑出来做什麽?”他看了眼殷行脚边的箩筐,里面装了半箩筐的好豆子。

这些问题殷行还不至于不回答:“好的做种或者磨豆腐,坏的磨成粉喂鸡。”

“你会磨豆腐?”

“不会,做豆腐的法子村里只有陈家才有,旁人若是想吃,就得拿钱去买或者用豆子换。”

这事储叙倒不清楚,在他那个年代,要是想吃什麽了网上一查就知道做法,所以他嘀咕了句:“磨豆腐还能是独门秘方。”

他这嘀咕跟说出口没什麽分别,殷行全听到了。

但他什麽也没说,这人是失忆,就算恢複记忆,也不会知道做豆腐的方子,不然还怕娶不到念静?

可有时候就是这麽一句话,要是他问出口,那他就会相信储叙的话。

但他在这时,对‘储叙’的怨恨太深,根本不想再花精力去分辨这人是真是假。

他甚至都不想跟这人有太多交流,可也许是真的失忆,这人总舔着脸来问,他又怕被秋后算账而不敢不答。

储叙也不是舔着脸,他就是把人家当老婆了,沟通是增进感情的第一步,一个屋檐下,总不能还闭着嘴当哑巴,这会见话题似乎就要断掉,一边挑着豆子一边状似无意地说:“我刚刚出去溜了一圈,见到好些个人,给他们说了下我失忆的事。”

殷行挑豆子的手顿了顿,但只是眨眼就恢複正常:“不说他们也迟早知道。”

“可他们不知道我不是储叙。”他用手拨了下豆子,后者轱辘散开。

殷行的动作停了下来,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看向储叙:“那他们没告诉你是怎麽摔倒的?”

储叙有些惊讶他的敏锐,明明他一点意思都没表露出来,但还是如实承认:“他去追你然后摔倒。”

殷行把手里挑好的豆子扔到箩筐里,他的头低下,只让人看见他卷长的睫毛:“因为那天是念静跟刘远定亲的日子。”

“嗯?”储叙反应过来:“他就因为这打你?”

“是啊。”他擡起头,露出凄然一笑。

储叙突然没了话语,他并不擅长哄人,如果原主还在,他可以送他去见官,可偏偏原主被他一拳打散了魂体,死的不能再死。

但要是让殷行出口气…

“你打我,我不还手。”沉默半天,储叙吐出这句话。

他着实没别的法子,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原主人都没了,他只能代为受过。

之前他还嘲笑原主是倒霉蛋,殊不知最倒霉的是自己。

殷行却是一愣,似乎没料到他会说出这句话。

储叙站了起来,说:“你别打头。”免得一拳把他送走。

看到他站起来,直直望着自己的时候,其实殷行动心了,不看以前、不顾以后,只想让这人尝一次自己受过的苦,他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却始终没有挥出去。

“你说你不是他,那就没必要做这些。”懦弱的殷行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一直都不相信换了芯子的人突然说出这句话,储叙还有些震惊:“你相信我不是他了?”

殷行抿紧了唇。

储叙就明白他其实不是相信,他只是不想做跟原主一样的人。

察觉到殷行心思的储叙不再说话,他坐回去,专心致志挑豆子。

但心里确实不可避免地泛起了涟漪,不需要比较,殷行人品的珍贵就会高下立见地显现出来。

慢慢来吧,储叙想,每天喜欢殷行多一点,也让殷行接受他多一点,早晚能心意相通。

晒谷场还晒了有粮食,得时不时去翻一翻,所以殷行坐没多久就出门了,如此来回,直到最后一次去把粮食收好,一天才这样过去。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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