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人已站在顺天府的某人也给望天不作声了。等起身利索地跳下那驴车,又多给了那一路听他唱歌的老爷子两文,他这才晃晃悠悠地穿过人群往那到处都是人的路上。车流滚动。人潮逆着富察尔济走,他就给穿在人群当中一步步往家赶。果不其然,到了地,还隔着两条街,一看有好多人堵在那儿,富察尔济这么个衣着也不阔绰地只能跟在后面一架架轿子蹲在路边排队。这帮人,他一个不认识,不仅不认识,他夹在当中还引起一部分人的侧目。“兄台,你可不是卖烧饼油条的地。”排在他后头一个举子模样的年轻书生笑笑打了个地。“是,我也不来买烧饼油条,都排着等等。”倒是富察尔济自己挺落落大方笑笑回答。期间,因为等着太无聊了。他这么大个人靠在一旁墙角翘腿望了会天,把包里的半块饼给吃了,还去旁边茶楼买了杯茶喝,在路上背着自己一身行李就捡了份邸报看了一会儿。因他跑了一会儿,后面不少人都插前面去了,他只得重新排队,又开始看邸报解闷。这一份邸报,展开来后,挡着岔开腿坐在路边的富察尔济自己的大半张脸。也让他能在这门口一路排队排到二条街外的富察府门口能够屏蔽人来人往的行人,专心读报了解京城最近发生的事。可这么一路看下去,他发现这玩意儿上自上而下竟然全都是他的熟人了。阿克敦大人时隔三年入驻南书房,参与秋围考试出题。——哟,阿桂他爹又去外地监考了,难怪他之前都不用回家。富察傅恒前日保卫京安定,获圣上嘉奖,赏银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