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傅恒这小子最近可以。马齐大人月初再度称病,太医院称其是风邪如体,加之年事过高,需得退避朝堂修养三个月。——他二大爷这是又贪污受贿了还是被人抓到小辫子怎么了,好端端地又给装病躲家里了。十六日,太平府发生——看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事,看到最后一条时,前头刚好有动静传来,富察尔济就给被打乱了,加上太平府这条的一角被折叠了起来,他后来也给忘了再仔细看。等好不容易轮到他,已是整整一个半时辰后,在这一个漫长的半时辰中,人瘫在路边的富察尔济就这么深刻地反思了一下,为什么他回趟自己家还要排队这一复杂的问题时。终于的终于,一切是轮到他了。“下一个,上前报名字,递名帖。”这话落下,富察尔济就给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又朝前去了,等那照常是在富察家大门口赶人拒客的中年总管就这么看到了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先是想着,怎么一个乞丐都想攀他们富察家的关系了。下一秒,这位富察家供职三十年的老总管图尔克就看清楚这个吊儿郎当的‘乞丐’那化成灰他都认得出的脸。英俊桀骜。潇洒不羁。就是晒黑了点。这么一看,和他家二少爷长得挺像,但年岁打点,个子还要更高一点,眉宇间更成熟男子气概一些。那面前这人,不就是——“哟。”一条胳膊还夹着邸报和行李的富察尔济站在门口很平常很淡定地对图尔克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