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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要回家,不能回家。”
她就是不回答我。
气得我咬她耳朵。
“你少发疯。”
“谁让你不和我说话”。
她最终领我来了一个公寓顶层,进门把我摔到浴缸里,浴缸里早就放好了水。
我穿着衣服,难受得要死。
我不好受,她也不能。
我拉她进了浴缸,往她脸上泼水。
她抓住我的手,“你发什麽疯。”
我哭了。
我眼泪就是呼啦呼啦往下流,莫名其妙的委屈。
“我不是和你说了,不让你做小三吗?”
“为什麽一会儿是花蝴蝶,一会儿是风,你就不能好好挑一挑吗?”
她靠着浴缸回答我,“我挑你,你敢吗?”
她是在问我敢吗?
她居高临下盯着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她问我敢吗?
我恐怕不敢。
我脑子突然清醒下来,我想起来我论文还没写完。
我从浴缸里爬起来,“我要回家写我论文。”
可是她又把我按下去,
她说,“你刚开始要送花的时候,我只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个胆小鬼,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我提醒你,提醒我自己,你别靠近我,我也不会喜欢上你。”
“可你偏偏又多管閑事,偏偏要收留我,偏偏管我,偏偏吃醋,如果喜欢我又不打算和我在一起,就离我远一点啊林乐只。”
“又菜又爱玩,你什麽意思啊。”
我被她说懵了。
她把一个毛巾,扔到了我的头上,我的眼睛被盖住。
她顺了一会儿气。
透过棉织线的缝隙,她的声音轻轻传过来。
她说,“爱我很正常的,你怕什麽。只要你爱我,我也可以爱你啊。”
我那时候虽然脑子晕乎乎,但还是没受她蛊惑,我摇着头,想把脑子里的水晃出来。
我竟然说了真心话,“不行,我不能先爱你。如果不是你先喜欢上我,那我不能喜欢你,要不然,我怎麽说服自己,和你在一起。”
第 6 章
第二早醒来,我只见到了阿詹的纸条。
她说,“等我。”
就两个字,等我,不知道哪门子等她。
我肯定不等,我先回家换了衣服。打算带嘉洋去逛逛剑桥,然后再去工作。
我在剑桥门口遇到了阿詹。
她今天又画了眼线。
她又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揉狗狗的脑袋。
风和一群人在和她说话。
她看起来兴致缺缺,直到看到我来,她眼睛露出狡黠的光芒。
我觉得她要搞事。
我几乎立刻停下,嘉洋看出端倪,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我和阿詹之间徘徊。
不过,不用他猜。
因为阿詹说晚上她要举行舞会,邀请我来。
没等我点头或拒绝。
阿詹发声,“忘了说,他不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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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干什麽。
嘉洋不是傻子,虽说嘉洋对他的导师——也就是我妈,言听计从。但是他智商一直在线。
“那我也不去了,我得陪我朋友。”
“好啊,正好再续前缘是吗。”温柔的语气说什麽鬼话。
阿詹看我被噎到,心满意足。
她功成身退一样,打了个招呼拎着袋子就走了。
狗粮店的袋子硬生生给拿出了LV的气质,和模特似的。
她今天真的是,又是眼线,又是卷发,又是白衬衫棕皮带,又是卡其长裤和黑皮鞋,黑色领带松垮系着,白色衬衣塞进长裤,长裤上小狗小猫字母符号齐上线,又正式又洋气又吊儿郎当,让人挪不开眼。
风乐得热闹,她撞我的胳膊,意味深长地说,“有点意思,我不信你不喜欢,要不……”
在她说出更惊世骇俗的话之前,我拉着嘉洋走了。
嘉洋问我什麽情况。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倒没有震惊或吃醋,只是略带不爽地说,“你倒是挺快。”
“你都全垒打了,你说我吗?”
嘉洋认输,路上一直打听来打听去,我不和他说,他偏说阿詹很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嘉洋对阿詹的好奇一直到晚上都没停歇。
他淩晨三点的飞机,我让他早休息,他还碎嘴子似的问来问去。
不过很快他又没法问了。
因为他刚打算休息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声音。
音乐声越来越大,阿詹可能是疯上瘾了。
嘉洋忍了又忍,问我,“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上楼了,门虚开着,风他们蹦得正欢,阿詹在沙发上喝红酒。
她好像一直在等我似的,我刚到,她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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