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镜片掉下一点点酒汁。
真苦。
Joe也被她震惊到了,“你干什麽?”
Joe终于推开她,站到我面前。
她拿下我的眼镜,轻轻擦拭我的眼睛,面庞,鼻尖,还有一点湿润的上嘴唇。
花蝴蝶在旁边跺脚咆哮,“你带她来和我约会!”
她不理。
直到花蝴蝶又把一杯酒泼过来,她揽了一下我,替我挡下了风波。
她环住我时,我问她了解Frandy吗?
毕竟花蝴蝶男女不忌,臭名昭着。
Joe背后的酒滴到地上,她面不改色,说,“我和Frandy是一路人。”
她送我回家,我没有说谢谢。
她对我道歉了。
我却只想问她,“你和你女朋友的约会,为什麽带我去?”
“让你知道,我和你想象的差别很大,不要喜欢我。”
?
“我没说过喜欢你吧?”
她没接茬,笑了笑,又突然问我,“我抱抱你行吗?”
说完她就上手了,她轻轻拥住了我,她的拥抱束缚住我的双手,我像个笔直的电线杆,被她缠得动弹不得。
“干什麽?”我轻声问。
她却问我,“什麽感觉。”
心要跳出来的感觉。
但我没回答,我身体有些僵硬,在她怀里,我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她松开了我,笑意浅淡。
“林乐只,看看你自己的眼睛,听听你自己的心跳,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我直视她,“我只是喜欢听你弹琴而已。”
她点点头,不置可否。
但她仍旧说,“离我远点吧林乐只,你不愿意靠近我的,我怕你收不了场。”
我不懂,她又不喜欢我,我又没打算和她在一起,有什麽收不了场的。
我的疑问挂在脸上。
我们在夜晚的灯光下僵持着。
终于她败下阵来。
她不以为意地问,“莱恩说你毕业后就回国结婚,是吗?”
“当然不是,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
听完这话她又浅浅笑了一下,有点自嘲的意味。
她倒退着走了几步,莫名其妙的,好像受了什麽伤。
她不想再和我多说,离我远一点后才站定,“求求你了,离我远一点。”
她说,“和一切都无关,我只是确定,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第 3 章
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就算她不说,只要她给我一个疏离的眼神,我一定就躲得远远的。
可她这是干什麽呢?
奇怪的邀请,尴尬的做戏,她是怕我靠近她,还是怕她靠近我啊。
我终究有骨气,不再刻意去听她弹琴。
只是回家路上势必经过中央大道,稍加留意,就能看到她。
她身边好多人,公园踏青的人,夜晚乘凉的人,无意被歌声吸引来的情侣,小孩子,还有花蝴蝶给她带的亲友团。
她身边花团锦簇,不缺我的耳朵我的眼神。
我干脆绕路回家。
临近期末考试,我忙着写各种论文,
等再听到Joe的名字,已是深秋。
同学说,花蝴蝶休学了,因为她得了传染病。
所有和花蝴蝶交往的人都被同学们背后议论,避之不及。
而Joe,听说当初追她的人都放弃了,现在也没有人去听她弹琴了。
风说花蝴蝶和钢琴家是一丘之貉,让我别为她担心。
可是周五的中央大街空蕩蕩。
草坪上的钢琴前换了一个陌生人。
我来到我家楼上,敲开了门。
她的脸色很差。
是的,我们断交后,她搬到我家楼上了。
我们经常擦肩而过,只不过权当陌生人,我当没看见她,也没必要说话。
“你去医院了吗?”
她鼻音很重,从玄关的架子上拿起一个新口罩,让我戴上。
我不知在赌什麽气,不想接。
她亲手给我戴上。
她圆圆的眼睛波光粼粼,笑起来,刚才显露的疲惫感一扫而空。
她好像心情挺好的。
她说,“我和她们都是逢场作戏,什麽都没发生。”
“?”
“我不信。”
“有人需要好名声,有人需要坏名声,我需要一个,花心的名声。”
她解释到这,坦蕩的样子,让人心里平白浮起一个个泡泡。
落到湖底的月亮褪去青苔,它又升起来了。
我想相信她,但不是她说什麽我就信什麽?
我还是想拉她去医院,毕竟检查才是证明。
我多管閑事就很奇怪了,可更奇怪的是,她欣然应允。
去医院的路上遇到了聚会的同学。
“她有病啊林乐只,你怎麽和她在一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