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怎麽来了?”盛宴低声犹豫着问。
“你出来。”段星河没有解释,只是用略带祈求的语气说道。
盛宴没有拒绝见他,挂了电话就下楼了。
到门口就看到了段星河的车,他这次换了一辆黑色SUV,看起来倒是规矩多了。
盛宴走过去。
段星河在车里低头不知道在想什麽,看起来情绪低落,似乎是感受到窗外有人,他擡头看了一眼,看清楚来人后把车门打开。
盛宴想问他来这里做什麽。
话还没说出口,段星河就下了车把他抱住,脸埋进他的脖颈,整个脑袋在他肩上蹭,看起来像只失意的大金毛,难过又委屈。
盛宴也狠不下心推开他你,只是小声提醒道:“能不能换个地方……”
段星河听完不情不愿的放开他,让他上车。
盛宴刚一坐上副驾驶,关上车门的一瞬间,段星河就再次欺压了过来,嘴上说:“不换。”
“……”
段星河低下头吻他,盛宴生怕外面有人路过看到他们,所以不肯配合的挣扎。
段星河就好像偏要与他作对似的,牢牢的握住他的手臂,吻得越来越深。
车里只剩下喘息。
盛宴不再挣扎了,因为觉得作用不大,又怕外面的人听到动静。
段星河吻到进行,气息在他脸颊和脖子游走,最后停留在耳边。
“今晚陪我吧。”段星河一步一步引诱他。
盛宴被吻得面色通红,偏了偏头躲开他灼热的目光,轻生拒绝道:“我还要上班。”
“请假。”
“……不行。”
段星河不悦的皱起眉,“为什麽不行?你不答应跟我谈恋爱,连这样也不行。”
盛宴张了张嘴,想说今天才周三,结果下一秒就被段星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段星河不耐烦的接起电话,“怎麽了?”
盛宴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麽,只看到段星河原本带着埋怨和不满的脸色瞬间消失在脸上,转而深深地皱起眉头,好像遇到了什麽棘手又麻烦的事情。
段星河抿唇沉默了好半天才开口对电话那边说:“知道了,你看好他,我待会儿过去。”
然后挂掉了电话。
盛宴眨着眼看他,终究也没开口问他遇到了什麽事,毕竟他们的关系也没到那份儿上,更何况,就算遇到什麽事,自己也帮不上忙。
段星河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松开了他,坐回到驾驶位上。
盛宴低着头慢慢的扣上了不小心被扯开的衬衣扣子。
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盛宴觉得这样待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有事的话先回去吧。”
段星河没说话,盛宴就自觉的下了车,段星河也没有拦他。
盛宴亦步亦趋的走进校门,回头的时候段星河的车依旧停在那儿,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不知为何有些放心不下,想回去问他但又觉得于事无补,最终还是狠心转头上楼。
他不知道段星河是什麽时候驱车离开的,这是这周末段星河没再来找他。
盛宴觉得有些茫然,连好不容易腾出来休息时间都感觉不到喜悦。
一定是习惯吧,习惯真可怕。
这样也好,如果他真的不来找自己了,慢慢的也就能重新习惯没有段星河的日子了。
*
段星河去了医院病房,急诊室的红灯还亮着。
段星河心情很差,觉得疲惫不堪。
他倚在门口的墙壁上低着头,很想吸烟,摸了摸口袋又发现没带,烦躁的用脚尖踢了一下地面。
想去车里拿,擡头看了看对面墙上禁止吸烟的牌子,终究还是放弃了。
谭珈和也在,他是段星河找来负责许知砚生活的。
刚才就是他打电话告诉段星河许知砚自杀了,但被他及时发现送来了医院。
谭珈和捏着眉心低头蹲在地上,此时他还有些懊恼与自责,为什麽自己没有看好许知砚。
没过多久谢嘉贺闻讯而来。
“怎麽回事儿?他怎麽了?”谢嘉贺看起来很急躁,匆匆忙忙的跑过来问段星河。
段星河有些诧异,按道理谢嘉贺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你怎麽来了?”段星河问。
“畅哥告诉我的,他在外地晚点才能回来,怕你应付不来。”
段星河想说有什麽应付不来,都习惯了。
但看了看谢嘉贺着急的样子还没说出口,转了个话题说:“他怎麽知道?”
“不知道谁告诉他的吧,唉这不是重点,”谢嘉贺看了看急诊室的门,说:“这个许知砚怎麽回事?”
段星河没说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