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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压低了声音解释了一句:“醉梦楼是贺大人的地方,这里的酒是天底下顶有名的清梦,这里不止网罗了天下美人,还有厨子。

我幼时常被贺大人带来吃饭,用得惯这里的食物。”

许寒的风流之名,便是如此来的罢?周柏刚想说什麽,却又有客至。

来人一身赤色圆领袍,五官明豔极尽风流之色,似是哪家的公子:“殿下来我的地方用饭,不给钱也就算了,这麽多次竟也不打招呼。”

“我在我爹的地方吃饭,也需要给钱吗?”许寒看样子倒是和来人颇为熟稔。

来人也是兀自坐在了许寒的面前倒了一杯茶闻了闻茶香后抿了一口:“主子将这地方给了我,如今便是我的了。”

“赤月,我可以给你钱,但你敢要吗?”许寒反问。

被称作赤月的男人语噎,赤月往上有十数个兄弟姊妹在各自的领域施展抱负,他是主子最晚带回去的一个,主子的说法是原以为朔月便是最后一个了,未曾想这麽些年过去了,看见你到底是不忍。

作为最小的那个,没见识过九千岁的残暴无度雷厉风行,不需要为主子去卖命更没有经历过生死,最小的那个总是最受宠的,也就稍稍不成器了一点,继承了主子的醉梦楼。

无论主子是否会知晓,他又哪里敢要小主子的钱,只讪笑着转移话题,目光移向周柏:“敢问这位是?”

第三章

彼时的许寒还不叫做许寒,而是白霄,只是后来改姓易宗,姓和名都改了个彻底。

“殿下,你儿子怎麽哭了?”贺卿丝毫没有自己做错什麽事的自觉。

“那要问贺大人做了什麽了?”白青岫回答,两个人在研究许寒为什麽哭,但没有丝毫去安慰他的觉悟。

“臣只是让他扎半个时辰的马步,看一下他的基本功,谁知他一刻钟都坚持不住。

这很过分吗?未免也太娇贵了。”贺卿或许是不解的,他走到今日经历了多少风雨,严师出高徒,他总是不擅长做一个慈父。

“确实太娇贵了,他们的师父是怎麽教的,以后每日的训练再加上半个时辰。”白青岫丝毫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对,他当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比这难多了。

于是乎,两位新手父亲就理所当然地把他们新收养的儿子吓得离家出走了。

小许寒带了点金银首饰端着皇子的架子出了皇城,出去之后呢?小皇子除了每日的课业辛苦一些,吃穿住行都是有人伺候的。

生活在宫墙之中,除了几位兄弟最亲近的便是伺候自己的太监丫鬟了,许寒左思右想最终决定是周府投靠他的伴读。

扎了半天马步的腿都是软的,小许寒一瘸一拐地进了周府的门可把尚书大人吓了一跳,面上不显地接待了三殿下另一边早就遣人进宫禀报皇帝陛下了。

周大人弓着腰告诉许寒犬子不在家中又遣人快去将周从渔寻来。

许寒本来也就不是来找周从渔玩的,想着不在就不在吧,板着一张小脸警告周大人不能将本殿在这里的事告诉父皇。

周大人笑着应下了,可心里想着他哪敢啊。

许寒到了周从渔的院子,周从渔不在,可院子里还有细微的书声,是周从渔的书童,叫做周柏的吧?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到底是大户人家的书童,穿的倒像个小公子似的,温文尔雅,一点都不像周从渔那般纨绔的性子。

周柏不知院中来客,等许寒一瘸一拐地行至周柏的面前坐下。

周柏这才反应过来,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许寒手一摆,潇洒得很,一只手摸过周柏的书卷看了眼问他,“你喜欢读史?”

周柏愣愣的像个木头,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书上说,以史为鑒,可以知兴替,但是我不喜欢。”不论生前多麽的辉煌,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成了史书上的一笔,许寒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殿下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小孩子有些口不择言,等再大一些才是处处规矩。

就这麽一句话就说进了许寒的心里,心道我以前怎麽没发现,这小孩怎麽这麽可爱啊。

所有人面对自己都是逢迎谄媚,或是引导自己去争权夺利,实则都是为了自己,没有一句真话。

父皇收养了这麽些个皇子,到底都不是亲生的,又何谈嫡长之分,不过是能者居之,且不说许寒想不想要那个位置,怎麽也应该用光明正大的法子去争取。

他不想争,可所有人都逼他争,他的父皇,他的兄弟们,还有贺大人,许寒都不了解,一母同胞的为了那个位置尚且争得头破血流,何况他们并非真正的兄弟,还有所谓的“父皇”,他不过是为了选个继承基业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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