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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把人松开,再道歉。
殷行缓缓地摇了摇头,解释着: “我就是不太习惯。”
他这麽一解释,罪魁祸首反倒更顺杆子爬: “那看来我有必要让你熟悉熟悉。”
殷行之所以解释是不想让储叙觉得自己讨厌他,但没想到对方能把意思误解到这方面去,听的他是又慌又臊: “你再乱说明日就自己去干活。”
可他这威胁储叙是一点都不怕: “我说真的,我在认真追求你,想跟你接触是正常心理。”
殷行才不管他什麽正常不正常,他就差对着储叙的俊脸骂一句登徒子。
储叙从他潮红的神态表情读懂了他的意思,笑道: “所以你早点答应我,我再向你求亲,咱们名正言顺,我就不是色狼了。”他还是知道一点规矩礼仪的。
殷行瞪了眼他,不说话,提着木桶去草棚下拿储叙放着的黄瓜。
储叙看着他的背影问: “昨天你说地里的菜要摘了做酸菜或者菜干,那还浇不浇水?”
前天才浇过水,等一两天也无妨: “明日干完活我再去弄。”
储叙嗯了声。
殷行刚被他调戏过,这会不想跟他待一块,见他把正事说完,就提着东西告别回去。
储叙看着他逃一般的背影,有些好笑。
但最终也没说什麽。
殷行回去,储叙也开始做晚饭,农村的生活并没有什麽娱乐可言,每日都是田头家里两地跑,为了省点灯油钱,晚上还基本不串门,储叙来到这个朝代一个月,也甚少和村里人交集,真要出门找人聊天,也只有去储源家或者殷行家。
反正陈庆家他是不会去的。
还不如吃完饭早点洗漱上床休息。
不管怎样,忙碌的一天也总算过去了。
第二日,储叙还是在地里除豆草,因为赶着在今天做完,所以储叙一直忙到天只剩一点灰蒙才回去。
那会太阳已经下山,天边的晚霞也暗淡到勉强能看清楚山野轮廓。
储叙扛着锄头提着装水的竹筒回到家,正好看见殷行往门口放青菜。
储叙便喊了他一声。
天黑了,不能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是从语气里听出了疲惫: “这麽晚回来。”
储叙嗯了声,快走几步到他跟前: “豆草清干净了。”
“好。”殷行也是刚到,干了一下午的活他喉咙有些干,声音哑哑的: “明日一起去施肥。”
“嗯。”这会挨得近,储叙看清了他的表情,见他这麽累,就说道: “我做饭吧,你休息休息。”
“太晚了。”
储叙说: “一会我送你。”
殷行只能点头。
储叙就拿出钥匙开了门。
殷行把青菜拿起来,跟着他后面进去。
储叙把锄头和竹筒放好,就去点了蜡烛在厨房淘米煮饭。
茅棚下的冷白开还有,殷行喝了半壶解渴,休息了半刻多钟,见储叙忙里忙外,而院子里的衣服没收,鸡鸭也没关,就起身去做把衣服收了,又给鸡笼门扣上。
未了还把地扫干净。
这会,也听见青菜下锅的声音。
噼里啪啦的,殷行洗干净手进了厨房。
厨房里火光摇曳,储叙的身影特别清楚,他低下头炒菜,神情认真,明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在他的脸上,总能看出几分神圣。
“我把芥菜和豆角都摘了一些,芥菜用来腌,豆角晒干。”
锅里炒着的就是芥菜,只是储叙加了肉。
听见这话,他擡起头看了眼殷行: “你都弄好了?”
殷行点点头。
下午他提前一个时辰收工,去地里摘了菜后就浇水,回来就把它们弄好晒着,正是因为做这些事,所以才忙到这时辰。
储叙就没再说话,他把猪肉炒芥菜做好后,又去煮了道蛋花汤。
天气热,有点汤水拌饭再好不过。
忙前忙后差不多半个时辰,晚饭终于做好。
他把汤打起来放在竈头上,殷行也把饭装好了。
猪肉炒芥菜油香四溢,下饭很的,再喝上一碗蛋花汤,美滋滋。
两人解决掉晚饭,储叙把厨房收拾干净,才去点了油灯送殷行。
吃饱喝足,殷行脸上总算有了红色。
两人走在静悄悄的巷道上,看到的房屋尽是一片漆黑。
这时候村里人大多都準备睡了。
储叙一直送殷行到家门口,殷行出门前没点蜡烛,这会屋里黑漆漆的,储叙点着油灯进去,闻到房间浓郁的菜香味。
等殷行点了蜡烛,整个房间一览无遗后,储叙才看到房间里放着几个竹筛,上边摆着掰成小段的豆角,而芥菜则是挂晒在架子上,已经有些蔫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