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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叙也不知道这里的酸菜是怎麽个做法,但有殷行操劳,他也就懒得去问。
殷行见他不说话,先说道: “你也回去吧,早些休息。”
储叙点点头,他说: “那你看着点。”
殷行收下他的关心,送他到门口,又吩咐道: “你小心些,夜里草丛有蛇。”
回家的确要走这麽一段杂草茂盛的路,而且夏季蛇多是正常的。
储叙嗯了声,背对着他摆摆手,身形潇洒回去。
殷行一直目送着他消失在黑夜里,才把门关上。
又是一夜过去。
给地里施肥一直忙到第三天上午,总结起来就是单单施肥两个人就花了两天半时间,不过也总算做好了,储叙心里能落下一块大石。
但这事放下了,又有一事挂了起来,那就是他和殷行和离的事到底让村里人知道了。
不过碍于他以往‘兇暴’的形象,并没有人到他跟前嚼舌根。
他也是放鸭子的时候听到人家议论才知道这事传了出去。
不过两人也早有準备,倒没受什麽刺激。
不过村里人说的更多的是储叙给殷行分财産,以及现在两人还一起干活的事。
要说这种事,在天河村是闻所未闻。
和离的妻子或夫郎,能拿回一半的嫁妆就算不错,哪还有像储叙这样的冤大头,分田地不够,还给银子的。
这是生怕自己前夫郎找不到下家?
不过这话大家也只是偷偷说,不敢到殷行或者储叙面前讲。
干完活的那天下午,殷行就去了镇上,他要向蔡老板解释和离的事。
储叙没有跟着去,他得为明日进山做準备。
天河村已经迈进了雨季,这大雨什麽时候来都不一定,他得赶在雨季前挣一笔银子。
殷行在忙绣活的那段时间,储叙也去过一次山里,不过那次他运气平平,就逮了一只山鸡和兔子。
山鸡自己留着吃了,兔子卖给了李老爷,就卖了七八十文,不多不少刚好够这阵子的开销。
而距离上一次进山,也差不多十天。
这期间是下过雨的。
储叙準备去弄些鱼和石螺。
他上次进山的时候因为没什麽收获,所以到另一边山头逛了逛,发现了另外一个水潭,那里深,他还看到有大鱼,只是当时他什麽东西都没準备,才没放鱼篓子。
这回他给挖了许多蚯蚓,打算再跟储源借个鱼篓,明日一起带到山里。
他挖蚯蚓的地方就在菜地那边,菜地有些菜已经过了时间,要铲了种别的,种菜他不会,还得殷行来。
储叙足足挖了一竹筒的蚯蚓才回去。
把东西放回家里,看了看时辰,差不多是酉时,心想着殷行应该回来了,就锁上门去他家。
和离的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两天还见储叙一点都不避讳,天天往殷行那边跑,衆人虽然迷糊,但是也品出了一个道理,这两早晚要複合。
虽然他们不懂既然都要複合为什麽还要和离,想也想不明白,就当个热闹看。
一时间,气氛也算和谐。
只是别人和谐了,储叙不一定,因为他看见有个姑娘从殷行屋里出来。
正所谓特殊情况特殊分析,这要是一般时候就算了,可隔着十多米,储叙都能看见殷行脸上的笑意。
警报瞬间拉响。
储叙忙快步上去,在两人还愉快交谈的时候,他出言打断: “阿行。”
首先,他用词亲密,其次,语调黏糊,反正让人一听就能品出点什麽。
果不其然,侧对着储叙的那位姑娘嘴角的笑意立刻僵住了。
她回过了头。
因着前世职业的关系,储叙的记忆极好,哪怕隔了一个月,他都认出这位姑娘是他第一次去小溪洗衣服,见到的那个女孩子。
主要是村里人口固定,他平时又不乱走,见不到什麽生面孔。
殷行也回过了头,见到他,脸上笑意不减。
姑娘脸上的笑拉了下来,她看储叙的眼神嫌弃很的,就跟见到什麽髒东西一样,待都不愿跟他待一块,骂了句,说道: “晦气,我先回去了。”
殷行笑了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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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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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姑娘就头也不回地从另一条小路走了。
储叙又上前两步,问看着自己的殷行: “她谁?”
殷行却没回答,而是将他看了又看,都把储叙看迷糊了才笑道: “她就是念静。”
这答案可把储叙弄哑巴了。
可能是想到了三者的关系,不敢说话。
殷行却像没事般,招呼他进去: “这时候了你过来做什麽?”
储叙跟在他后面穿过篱笆门进去: “看你回来没。”他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她找你做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