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行握紧了垂着的手,轻轻嗯了声。
储叙没再说话,他专心熬着粥。
其实殷行能说出真心话这对于储叙来说都是进步,毕竟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就正因为这一点,要殷行立马放下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但储叙不是拖拖拉拉的性格,他正愁没有一个机会让他光明正大的追求殷行。
之前裹着原主的皮,让他的施展受了一定限制。
现在殷行相信了真相,那麽他以后做什麽都只因为是他,而不是原主。
所以对于和离,他答应的干脆。
当然,这不妨碍他用词语修辞语言,把他的形象往正面树立。
把话说明白,殷行也松了口气。
他是迷恋储叙的好,为这人动摇过,但还达不到喜欢。
要说喜欢不喜欢,他也不懂。
他对‘储叙’,也不是因为喜欢才嫁,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体会这种事,却没想到老天跟他开了个玩笑,往他身边送了这麽个人。
如果老天是心疼他半生孤苦,想让他尝点甜,那这个人,无疑是很好的。
殷行拿着包袱进了房间。
他打量这个自己睡了将近一个月的房间,他现在才发现,以前总会髒乱的房间,不知什麽时候变得干净起来。
而储叙睡的那张床,被单和枕头摆的整整齐齐,连床单也一丝不乱。
其实这里面有太多的痕迹可以证明储叙的话是真的,是他自己一叶障目,不明真相。
殷行看着桌子上竹筒里插。着的栀子花,那是前两天储叙刚摘的。
他吐口气,把包袱放在他的木板床上,去收拾东西。
29
其实在村长那,他说嫁妆那话不过是好听,殷行自己知道,他嫁给‘储叙’时,除了几件衣服和两床被子,其他什麽都没有。
‘储叙’娘亲之所以定下他,也是因为他无父无母,一旦成亲,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丈夫,那他会全心全意为这个家。
都说天下父母心,殷行能懂前婆婆的心思,但不代表他赞同。
他把衣服都收拾好,把被子也卷起来用布条捆着,一会方便拿,做完这些,储叙也把午饭弄好了,他来喊人。
殷行应了声好,就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出去。
储叙已经盛好了粥。
桌面上还摆着一碟韭菜炒蛋。
这时已经有些晚了,两人都很饿,尤其是储叙,他跑路去找殷行,更是把能量消耗的一干二净。
他吃口粥,对殷行道: “你那边应该也没什麽东西,待会你带些粮食过去。”
说到这个,殷行也停下吃饭的动作,看着对面的他道: “其实你不用给我分财産。”
储叙却是笑了笑: “那不然你那三次白挨打了?”
殷行沉默了,显然他不是这麽想的,但还是说: “地契可以收,可银子是你挣的。”
储叙道: “我给自己準夫郎花钱怎麽了?”
殷行被他这麽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逗得面红耳赤: “你乱说什麽。”
储叙一本正经: “反正我是一定要追到你的。”
殷行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储叙见他生气了,不敢再逗: “一会我帮你搬。”
殷行还是不说话,默默在吃饭。
见状储叙也不说了。
一时间饭桌上静的只有喝粥的声音。
只是吃了饭,储源先找上门来。
一进门就怒气沖沖说道: “这麽大的事怎麽也不跟我商量。”
殷行逃跑的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储叙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安抚道: “阿行对我有心结未解,和离是最好的办法。”
储源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但他见殷行安静了一个月,还以为接受了储叙愿意好好过日子。
这和离来得突然,平日也没见他们有什麽沖突,所以储源才惊讶。
但是想到殷行曾经请求他做主让二人和离,最终还是叹口气: “真就这样离了?”
“那不能。”两人此时在院子里,而殷行在房间,但他的心思殷行知晓,也就没把声音放低: “我会重新追求阿行,让他知道我是认真的。”
听了这话,储源才点点头: “那自然是好的,但就怕小行看不上你,回头跟人家好了。”他越想越有可能,殷行性子坚韧,又对储叙多有怨愤,这一和离,不立马找下家都是给脸他们储家: “我都不知道你绕这些弯的意义在哪。”在他看来,只要时间足够久,储叙又是真心悔过,殷行早晚能够原谅他。
储叙道: “这事你别担心,反正你只要知道你侄媳妇就只有殷行一个人选就成。”
储源还是忿忿不平: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