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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岔开话题:“回去吧。”
殷行不知道他为何骤然停止,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跟在他后面往家走。
两人回到家,见到陈庆夫夫在门口守着。
储叙还介意殷行和钟临密谋的事,他不好生殷行的气,也不能拿钟临怎麽样,但是可以不搭理他们。
他开了门就径直进去,招呼都不打。
陈庆夫夫不敢说话。
钟临一门心思更是扑在殷行身上,见他们回来的方向是村长家,高兴道:“成功了?”
殷行笑着点点头。
“那就好。”钟临握着殷行的手笑。
殷行说:“进去坐吧。”
钟临道:“这不好吧,你们都分开了。”
“没事。”殷行牵着他进去。
储叙不在院子里,走到厨房门前的位置,殷行往里看了一眼,看到他的身影。
他合着的唇有一丝笑意。
钟临看见了,一头雾水:“你俩怎麽回事啊?我怎瞧着你不大对劲,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没有的事,别乱想。”殷行收起笑,招呼他们坐下,把包袱放在一旁,又给他们倒了杯水。
储叙从厨房出来,站在门口问:“吃了吗?我準备做饭。”
陈庆忙摇头:“不用了,我们刚吃过。”
储叙也只是礼貌一问,根本不强求,得到答案就又进去了。
一直看着的钟临说:“他这也差太远了吧。”
殷行没懂。
钟临读懂他的眼神,解释道:“上午那会他来问我你的下落,兇得很,我都怀疑要不是因为我怀孕,他都要打人了。”
“真的?”殷行不信。
钟临指了指陈庆:“他还要跟我算账,不过他说记大庆头上了。”
无端被拖下水的陈庆哭笑不得。
殷行对陈庆道:“抱歉,连累你了。”
陈庆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钟临很好奇,他拉着殷行的手问:“你们到底怎麽回事?他怎麽就同意了。”
殷行什麽都没说,只说了句:“他真的不是他。”
虽然没头没尾,但是钟临懂了,他很惊讶:“不会吧。”
殷行肯定地点点头。
钟临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沖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陈庆不知道他们两在打什麽哑谜,但也不过问,夫郎肯告诉他的会跟他说。
殷行道:“这事我慢慢再跟你说。”
钟临点点头:“那你以后打算怎麽办?还去县城吗?我和大庆也没什麽事,就是过来看看你。”
“暂时去不了,我得把老房子收拾好搬过去。”
“好吧。”钟临说:“那你有要忙的就来找我,我和大庆先回去了。”
殷行嗯了声,起身送他们。
28
送走他们,殷行就去厨房,他看着正在煮粥的高大身影,说道:“我一会就收拾东西搬走。”
储叙转过身,问:“搬哪去?”
“我以前住的地方。”
储叙点点头,以示了解。
殷行见他不说话,挣扎许久,还是问道:“你跟他…长得一样吗?”
储叙来了兴趣,反问道:“你问这做什麽?”
殷行避开他的视线,似是不好意思:“你说就是。”
储叙笑了声,爽朗道:“一样,当日他出事的时候也说过这话,后面我照过水镜,的确无几。”
殷行想了想,问:“这是契机?”
储叙如实道:“不知道,但他已经魂飞魄散,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在这具身体里待到自然死亡。”
殷行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但我觉得你与他有些不一样,他兇狠残暴,让人看着就害怕,可你不会。”
储叙站直了,为他这句称赞高兴:“你一直没表露过这个意思。”
被他直白指出,殷行又红了耳尖:“所以我觉得很矛盾,你对我好我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太怕了,我不敢赌。”他终于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他急着逃走,反複动摇,都是因为他爱上了储叙的好。
他太孤单了,别人给一点好他都能反複惦念,哪怕这个人是他最恨的人。
储叙点点头:“你想和离我反而觉得我没看错,就像我当时觉得你应该恨他一样,你们之间本就不是能轻易放下的事,我原先想着,我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证明,来让你慢慢喜欢我。”
此时他们身在厨房,光亮沿着缝隙穿过,照的尘埃飞扬,炉竈里烧柴发出的哔啵声成了唯一的声响。
在这寂静又窄小的空间里,殷行看着这个人,体会着他给的温柔。
沉默许久,殷行说:“对不起,我现在还做不到…”
储叙打断他:“没事,你不用急着给答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