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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方便还容易掉。

他的钱就放在衣柜里。

衣柜被一分为二,他的东西在上面,衣服和钱都是,平日放钱也没避过殷行,既然是他决定要追人家,肯定也是要他先敞开一切。

但他从来没想过,打开衣柜的那一刻,看到的是地契和休书。

休书也是储叙拿过来打开才看到的。

因为没有信封,只是一张折起来的纸。

储叙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他拿衣服换洗的时候衣柜还没这些。

而且地契一直都是殷行保管着,不会无缘无故放在衣柜里。

他在看到地契和那一两银子时就猜到了大概,等把信纸展开,竟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储叙也不知道这封休书有没有效用,但是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为‘他’的残暴不堪,殷行无法忍耐,故休夫离婚。

那一瞬间,储叙想了很多,也许是他理解错了,昨晚殷行表露出来的友好并不是因为挣了钱欢喜,而是可以离开。

可既然想要离开,为何不早点说?

储叙左手扶着额,眼睛看着休书上笔走龙蛇的字,自嘲笑出声。

还有这一两银子…分明是他那二两里边剩下的。

储叙怎麽都没想到,自己给殷行存的钱,居然成了他逃跑的路费。

而且一两银子顶什麽用,就这麽一声不吭跑了,遇上事怎麽办?

储叙呼口气,收拾好情绪,当下之急还是先把殷行找回来。

他一个哥儿跑去外面,危险性可想而知。

储叙把休书随手折好塞进怀里,关上柜门出去。

要说殷行去了哪,除了他本人也只有钟临最清楚。

储叙没去过钟临家,一路还是问过来的。

看着这间土墙被重新刷过的瓦房,储叙站在院墙外,大声喊钟临的名字。

屋里的钟临认出这是储叙的声音,吓得一抖。

一旁的陈庆看着,不明所以。

久未听到回複的储叙又喊了一声。

钟临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同样一无所知的陈庆从他的神情知道这是有事,不敢再拖,忙快步去开门。

木院门被从里打开,走出一个高大俊秀的汉子。

储叙猜这是陈庆,他对他点了点头:“钟临在吗?”

陈庆看他表情冷淡,一副隐忍的样子,说道:“在,你找阿临什麽事?”

储叙也懒得跟他掰扯,直截了当问:“殷行在哪?”

陈庆说道:“早上那会他来过,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储叙道:“你让钟临出来。”

说起来,这是储叙受伤醒来后陈庆第一次见他,这第一次见面,他就看出了不同,这和以前的储叙,分明可以说得上是两个人。

以前的‘储叙’畏畏缩缩,现在的储叙却隐隐含着一股兇气。

陈庆说:“喊阿临可以,但他怀孕了,你把你那怒气收一收。”

储叙自然不敢拿一个孕夫怎麽样,不管是教育还是修养,都不允许他对孕夫发脾气。

他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和下来。

陈庆返回屋内,去喊钟临。

坐在床沿上的钟临问:“他没走?”

陈庆看了眼他:“你和殷哥儿做了什麽事?”

钟临哪敢说。

陈庆过来给他穿鞋子:“夫夫间有什麽事都得说出来才能解决,待会储叙问,你就老实说了。”

“不行,万一他再打阿行怎麽办?”

陈庆帮他把鞋穿上,站起来,说道:“你之前没见过储叙?他失忆之后和以前完全判若两人。”

钟临本不信,但是想到殷行说的,而且话又是从自己相公嘴里出来,便半信半疑的有了计较。

陈庆扶着他出去。

就在储叙等不及要进去的时候,两人才出来。

这也是储叙第一次见钟临,此时他无心惊讶对方的大肚子,而是着急问道:“殷行到底去了哪?”

听他这麽问,钟临就知道他发现了衣柜里的休书:“你都看到了,阿行不想再跟你过。”

“不想跟我过可以说,他跑什麽?难道你们不清楚这有多危险?”这是让储叙最愤怒的一点。

是的,哪怕知道殷行写了休书要离婚,储叙都没这麽大怒气。

“你现在当然这麽说,等把阿行找回来,你肯定又反悔了。”

储叙简直要骂人,但看到对方的大肚子,气得他猛吸口气,逐一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认同这份休书,我完全可以去官府告案,他卷走了我的一两银子。”

“你…”钟临气结。

陈庆可算是听出原因了,没想到夫郎竟捅了这麽个娄子:“储叙说得对,有什麽事都得把人找回来再说,殷哥儿一声不吭跑外面去是极危险的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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