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笑了笑,觉得这样也挺好,就不再等着,去厨房做饭。
殷行不是在藏钱,他是在想要带什麽。
决定要走,他就打算一切从简,带上换洗衣服、银两以及路引就可以。
路引是必须要的,不然没法进县城。
他现在不敢收拾,怕储叙晚上拿衣服时发现,只能等明早上储叙出门洗衣服那时再走。
他把休书贴身带着,银两放在柜子里,这会的储叙把钱给他存着,就不怕他来拿。
然后才出房间,出去后没看到储叙身影,他听见厨房有声响,就在院子里喊了声:“我去阿临家。”
储叙隔着窗户望过去,只来得及看他的背影。
他猜老婆是要去跟发小分享挣钱的喜悦。
殷行只是去跟钟临说他今日遇到的事,知道是蔡老板牵线,钟临也放心。
他的相公陈庆也在家,他的短工告一段落,暂时閑着。
殷行也不敢让他知道,两人就偷偷摸摸的,就明天的离开商量了下,定好计划后,殷行就回去了。
因着明天就要离开,剩下的半天,殷行对着储叙都能有个好脸。
储叙就以为他是挣了钱高兴,心想着要真是这样,那他想想法子,给殷行提供更多的挣钱机会。
对于老婆的算盘是一点都不知道。
两人还吃了一顿有史以来气氛最好的晚饭。
为此储叙也开心,看来挣钱能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一刻,他决定今后更加努力挣钱。
……
翌日一早,都把洗衣服变成自己专属活的储叙照常去洗衣服。
他走之后,殷行立刻去房间收拾东西。
他的衣服本就不多,也没有全部带走,就準备两套,加上身上穿着的这套,三套够了。
收拾好衣服,又去把路引拿出来,最后才是银两。
他按照之前的想法,把储叙的二两银子拿了一两出来,剩下的和地契一块放在衣柜里,这位置显眼,晚上储叙一眼就能看到,那时候他也不在天河村了。
殷行把一两碎银和自己挣的几百文装好,再把休书放在地契旁边,这才背着东西出门。
他走的毅然决然,甚至可以说脚步轻快。
殷行先去了钟临家,要走了,怎麽也得跟好友道个别。
钟临泪眼婆娑,嘴边有千言万语,最后都只剩一句保重。
殷行摸了摸他的肚子,说:“等这事过了我再回来看你们。”
钟临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25
那头的储叙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他花了小半个时辰把衣服洗好,回来时见院门锁着,只以为殷行去了钟临家。
好在出门时他带了钥匙,自己能开锁。
把衣服晒好,又才出去放鸭子。
最近每天都能见他提着鸭子出来玩水,村民也就见怪不怪了。
都知道他卖了一头山猪,手头上有钱。
许是摔了一跤真把自个摔清醒了,知道过日子。
上游的一块花生地里就有妇人在劳作,正在拔草松土。
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隔着十米左右,说话大点声就能听见。
那妇人就隔着水浚喊:“储叙,你天天在这放鸭子,地里的活不用管了?”
储叙扬唇笑笑:“那不能。”
那妇人也笑道:“这几日怎不见殷哥儿?”
储叙说:“他在家里做绣活,才刚忙完。”
妇人哟了声:“绣活工价高,那可挣了不少吧?”
储叙道:“挣多挣少都行,他高兴就好。”
妇人笑道:“那倒是。”
储叙没再说话。
那妇人也安静下来,专心致志地拔草松土。
其实地里的活储叙有干,殷行做绣活的那十多天,储叙不上山的时候,他都会去地里干活。
因着他们家旱地不多,不像旁人那样种了这麽多花生豆子,所以一个人也忙得过来。
这麽多天,他已经陆陆续续把五分地的花生给拔完草松过土了,就剩三分地的豆子还没弄。
他下午也是要去地里的,正好殷行也忙完了,可以一起。
鸡鸭都养成了习惯,到了点,储叙叫上几声,它们就纷纷往鸡笼里钻。
储叙点了数,数目对了就把鸡笼门扣上,拎着回家。
到家后,殷行还是没回来。
储叙想着时间还早,正好他也没去过钟临家,可以坐坐。
主要是昨天殷行回来,那个好脸给了他信心。
如果殷行暂时不想谈情,那就谈钱好了。
对了,顺便去陈家买几块豆腐,这麽想着,储叙就去房间拿钱。
如果不是要出门,他一般不会带钱在身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