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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鸢沉默了一下,道:“阿姐,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萧桐摇了摇头:“阿鸢,我们手里只有这张符箓,只有这张符箓是真正与我们有关的。就算我们在其他地方发现了再重要的东西,细细想想,哪怕是遇到了娄诗泠,也不过是沈氏和严氏的事,与我们并无关系。”
“这张符箓,是破局之物。”
萧鸢轻轻叹了口气。
“老板娘,老板娘?”
萧鸢听到似乎是有人在叫自己,回过神来,面前是一个拎着酒的男子。
萧鸢收了对方的银子,放进一边的抽屉里。手却不由自主地打开一旁的另一个抽屉,那个抽屉里静静躺着一封浅褐色的信笺和一个精致的小罐子,散发着幽幽的竹子香气。
萧鸢把那封信拿出来,展开来,她已经是不知第几次读这封信了。
“萧鸢姑娘,抱歉,不辞而别。不过,这次我确实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没有办法在广陵继续待下去了。若是这件事做好了,或许会对现在的整个局势都有帮助。或许能解沈氏和严氏的燃眉之急。
其实,我知道萧鸢姑娘看到这儿,肯定不知道我要去做什麽。但是,我还是不告诉你好了,免得让你着急。
其实我记得之前和萧鸢姑娘说过,我很少写特别长的信,主要是因为我并不常随身携带笔墨,不好意思借人家的东西太长时间。
最后一件事,那就是望萧鸢姑娘近几日好好歇息。其实我觉得萧桐姑娘怕是也常常对你这麽说吧。但是,这麽长时间以来,萧鸢姑娘真的憔悴了许多。
我看萧鸢姑娘似乎很喜欢竹子的味道,我想起来自己身上带了一些以前在溧阳时用竹子磨成的香粉,不掺别的东西,特别好闻,想来萧鸢姑娘应当会喜欢。
近日萧鸢姑娘不在,我已看倦了破晓和暮云,萧鸢姑娘知否?”
萧鸢其实很想给俞轻风回信,连信都写好了。只是现下自己也不知道俞轻风去了哪儿,这封信怕是寄不出去了。
酒窖里的琼花酒已经酿好了,萧鸢取了一坛出来,倒了一杯,缓缓品着。酒香里透着淡淡的琼花香气,入口还有微凉的花香和清甜。
琼花酒是萧鸢这家酒肆的招牌,买到一坛可能就要等一年,即便等到了,可能也要花很大的价钱才能买的。
但若是遇到有情人,萧鸢倒是乐的把酒送出去。
萧鸢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就是在琼花酒之下结缘。在萧鸢看来,这是最美好的东西。
混着花香的凉意在口腔里蔓延,萧鸢微微闭眼,享受着唇齿间的香气。
这次的琼花酒酿的时间比以往的都要长一些,味道也变得更加醇厚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脚步声有些沉重。
那人唤了一声:“萧小姐。”
萧鸢擡起头,有些惊讶。站在酒肆里的正是严澋煜。他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意,可萧鸢却感觉他现在很疲惫。
那件黑色的外袍好像被什麽东西弄湿了一样,比其他地方的颜色要深一层。
萧鸢觉得是血。
萧鸢起身行礼道:“严公子来的是时候,若是再晚一些,酒肆就要打烊了。”
严澋煜笑了笑:“不知萧小姐这里有没有酒味比较浓烈的酒?”
萧鸢到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个小酒壶,递给严澋煜道:“这种酒味道比较浓烈,但多饮也不易醉倒,严公子可以尝尝看。”
严澋煜接过来,给了萧鸢银两,拔开塞子,皱了皱眉,似乎不大喜欢这麽浓烈的酒气,但还是喝了几口,被呛得咳了几声,歉意道:“萧小姐,见笑了,咳……”
萧鸢道:“严公子平日应当不常饮酒吧。”
严澋煜点了点头。
萧鸢道:“不知此番严公子过来所为何事?”
严澋煜道:“我听闻前段日子广陵变故横生,甚至有傀儡师作乱。我一直很忧心小阑的安危,却总是脱不开身。今日打扰萧小姐,也是想得知小阑现下在何处。”
萧鸢道:“就在前面一家医馆,我与严公子同去吧。家姐也住在此处。”
严澋煜道:“有劳了。”
到了济世阁,衆人看到严澋煜,皆是有些惊讶,严星阑更是不可置信。
沈浥看到严澋煜的衣服,蹙了蹙眉。
该歇息了,严星阑才道:“哥,你平日从不饮酒,为何今日突然……”
严澋煜笑了,擡手摸了摸严星阑的头,安慰道:“没什麽,只是今日去了萧小姐的酒肆,捧场罢了。”
严星阑却不这麽想,着急道:“哥,你别闹了,到底怎麽回事?你遇到什麽事了?严氏最近怎麽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