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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突然,我也没好好準备。吶,这个就当作我给你的见面礼吧。”
罗梦澄说罢,将一串彩绳系在沈湘腕上,上面还有一颗晶莹的玉珠。
沈湘还未来得及道谢,门突然被人猛的打开,传来一阵浓烈的酒气。
“哪个姑娘叫湘水啊?”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湘水……
沈湘觉得那是在说自己。
罗梦澄低语道:“你先躲在这儿,别害怕,有我在。”
沈湘来不及说什麽,罗梦澄已经整理了衣裙,拉了拉衣领,走出了屏风后,轻笑道:“公子。”
男子看到罗梦澄,皱眉道:“我见过你,不是你吧。”
罗梦澄笑道:“怎麽不是?公子说曾见过我,可我觉得,我还从未见过如公子这般俊朗的男子。”
沈湘躲在屏风后面,看不到那个男子究竟长什麽样,但听声音也知道恐怕这不是个年轻的公子,应当是广陵的哪个富商。
察觉到了那个男子的目光放向了屏风,罗梦澄执起一旁的酒杯,倒上酒,道:“小女子看公子面带喜色,不如先饮一杯,同小女子讲讲可好啊。”
那男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我听说沈家没了?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吶!”
沈湘听到了他的话,脸色发白,手攥着衣摆,突然感觉碰到了什麽硬硬的东西。
那男子继续道:“想当年啊,我被沈沂那小子算计得天旋地转,还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儿就被套的死死的。你说说,我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就被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欺负成这样,现在想想真他妈好笑。”
罗梦澄不知该说什麽,只是笑着,又为那男子倒了一杯酒。
那男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现在好了,沈家没了。”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起来。
“你猜我昨天看到了什麽?沈家那两个小子在城北卖菜,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可是好好上去羞辱了几句,他俩那叫一个乖啊。哈哈,你一个女人家,你不知道,真是爽快!”
罗梦澄点头称是。
沈湘只觉得胸腔中有一团火在烧,摸出腰间金色的短剑,握着剑柄的手在抖。
那把剑终究没有刺出去。
萧鸢坐在酒肆里,手中执着笔,目光不自觉的看向窗外。
外面的树已经落了叶,成了光秃秃的一棵。现在天色暗了,更显得有些清冷。萧鸢感觉到从门外进来的些许寒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已经入冬很久了。广陵和溧阳的一切都很好,相安无事。沈浥和沈沂靠着微薄的收入勉强挺了几个月,现下应当还住在济世阁里。
严星阑一直帮着沈浥和沈沂。虽然广陵和溧阳断了联系,但严星阑也不至于身无分文,更不至于比沈沂和沈浥还穷困潦倒。
萧鸢突然又想起来,两个月前,萧桐来了自己的酒肆。
萧鸢起身道:“阿姐为何突然过来?”
萧桐将手中的食盒放在酒肆的桌子上,递给萧鸢一封信笺:“其实并无大事。只是俞小姐昨天离开了,这封信是她特地留给你的。我来看看酒肆有没有什麽需要帮衬的,顺便把这封信也带过来给你。”
萧鸢接过信笺,上面写着“萧鸢姑娘亲啓”。
萧鸢收起那个信笺,道:“劳阿姐挂心,一切都很好。最近并无大事发生。”
萧桐浅笑道:“那就好。”
“之前那张符箓虽然被修补好了,可法力大不如前,挡住漫天大火根本不可能。因为我后来修补上去的那截符纸和残留的部分是不一样的。法力流经后半截时,会被大大削弱。”
在符箓这一方面,萧鸢并不如萧桐懂得多,只是静静听着。
“近日,我翻阅了一些关于符箓的古籍,其中有一段记载了关于这种符箓的符纸。虽然不是长篇大论,但複制出来并非没有可能。”
萧鸢道:“将这张符箓完全複制出来究竟有什麽意义,为何一定要这麽做?”
萧桐道:“这张凤凰符箓是银凤观的象征,我们作为银凤观的人,自当将这张符箓传承下去。况且,若是遇到了突发情况……这张符箓也许还可以救你我一命。就像十三年前那样。”
说到这儿,萧桐的神色更加严肃,眸中的神色也更加凝重。
“阿鸢,你知道吗?这张符箓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複原的,现今,即使是哪个对符箓有研究的大家族也做不到。有人故意让我们发现这张符箓,难道不也是想借我们之手修複它吗?”
“因为那个人一定知道,只有银凤观的亲眷才有这样的本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