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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很有效,霍胜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想吃……”

施予颂:“……我让冉哥买给你,多少都行。”

霍胜又啜泣起来,“他以前很喜欢吃这种蛋糕,但现在,我不知道他还喜不喜欢吃了……他今天不理我……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施予颂一把搂住他,低声哄着:“嗯,他是混蛋,明天我去帮你揍他……”

“不行,你下手太重了……”霍胜蹭他肩上,蹭了一把鼻涕。

施予颂耐心哄着,等到冉哥来才掰开他的手。

冉哥正读研二,有车有房,帮忙送人这种事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他还贴心地拿了一套休闲衣。

施予颂谢过后换下满是蛋糕的衣服,洗了把脸才匆匆离开。

跑到路口,抬手招车时愣住了,看一眼手机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难怪路上没什么人。

施岩却可能……还在家等他。

一辆出租车稳停在了他面前,问他去哪。

他攥了攥手指,“市医院。”

刚打开车门,手机收到一条匿名彩信,他点开一看,整个人瞳孔放大,手抖得差点拿不住手机。

老师傅催促:“后面来车了,路边不能停留太久,快上来!”

施予颂眼眶红透,咬破嘴唇让自己淡定,“请问去灼桃路别墅区吗?”

老师傅提高音量以示不满,“这不顺路啊!”

施予颂扭头就往家的方向疯跑,同时拨通司机的电话,“麻烦您来衡栏街十字路口接我!”

挂断电话,手机又收到匿名信息:「这份生日礼物怎么样?真没想到你哥还不错。」

嘶吼声震碎末春的夜晚,而沙发上的施岩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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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承诺

司机接到施予颂时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若无其事的面无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他在施家已经有十来个年头,感恩当年夏离对自己病重的孩子伸出的援手,对施岩和施予颂也就格外照顾,两人的生日他是记得的。

施予颂的每年生日倒是挺热闹,不过他不喜欢收礼物,曾经给他准备过一份,他当即恼了要下车。

所以只送句祝福,“小颂,生日快乐。”

“嗯,谢谢叔叔。”很平淡的话,继而又补一句,“能再开快点吗?”

司机愣了一下,自从车祸后,他都会说“叔叔,我不急”来暗示开慢点,每次接送都像兜风。

车祸可能给他留下了什么阴影。

可现在,他却要求……

司机狐疑地瞥向后视镜,施予颂正看向洒满月光的街道,眼尾却是红的。

他哭过了?

终究没能多问,施岩和施予颂有一点很像,不喜欢别人询问他们的情绪。

里程表盘上的指针快速转了半圈,车子在夜色里疾驰,冷风灌窗而入,后视镜里的施予颂脸色越发惨白,司机皱了皱眉,偷偷减速。

“不用,继续开吧。”

于是车子风驰电掣般穿街而去,嗡鸣一声后刹停白色别墅前。

施予颂下车后撑着车门缓了会儿,“辛苦您了,晚安。”

司机看着摇摇欲坠的背影,轻声说了声晚安。

车子一离开,施予颂就面无表情地走进客厅,捡起散在地上的衣服,沙发周围粘了不少蛋糕,而沙发上的人□□。

施岩直视天花板,眼神空洞,身上多处糊了蛋糕,尤其是胸上两点和劲瘦的腰间。

这是自己最爱的蛋糕。

他是为自己准备的吧?撒了一地多可惜。

施予颂睫毛微动,拿过一旁的毯子,瞥见上面的白|浊后扔到一旁,俯身,“这样会感冒的。”

施岩机械般扭头,才把焦距放到施予颂身上。

施予颂,“我带你去洗澡。”

没有直接伸手,而是像征求施岩的意见,可施岩却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

施予颂只好自作主张,把人抱起走向浴室,试了试水温把人放进浴缸。

施予颂拿质地柔软的毛巾帮他擦身子,换了好几遍水才彻底没了蛋糕的影子。洗干净后转身出去找换洗衣物,回来时施岩还是维持原状。

“该出来穿衣服了。”

啪——

伸出的手被拍开。

施予颂耐心道,“该睡觉了,不早了。”

“这样待下去还会感冒。”

施岩眼神动了动,算是回应。

施予颂再次伸出手,却没那么幸运,手腕被狠力攥住,继而整个人被拽着往前扑。

哗啦几下,头被摁进水里。

“唔唔……唔唔唔……”

施予颂奋力挣扎,反而刺激了施岩,他又用力摁了摁,求生本能让施予颂攥着浴缸边的手指都泛白。

施岩癫狂地嘟囔着:“去死!去死!!”

几十秒后,施予颂挣扎渐缓,水花渐渐小了,手从浴缸边缘松开,下一秒朝后狠力下揽,把施岩的头也摁进水里。

猝不及防被袭击,施岩失去平衡,擅长游泳的他在浅浅浴缸挣扎得不成样子。

尽管如此,施予颂也没有松手,而是捏住他的后脑勺微仰,看到他求生的神情才转为掐住脖子,将人提出水面,放手。

施岩猛咳起来。

施予颂脱掉休闲外套,浸水后有些重,甩到地上砸出很大一声响,头发滴着水,整个人越发高不可攀,“你也不过如此,施岩。”

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是挑衅和鄙夷,这不是熟悉的施予颂,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施予颂。

施岩脱力,任由自己滑躺,浴缸里的水淹过了他的五官,仿佛一心向死。

施予颂把浴缸的水放光,毫不避讳地扫视施岩的每一寸肌肤。

瞳孔猛地放大,整个人趔趄了一下,佯装的冷静溃不成军,脑神经越绞越紧,绞得他快喘不过气。身体直直下坠,膝盖砸到地上,颤栗的双手握成拳放在胸前,攥得泛白,像极了雷雨天时的状态。

施岩盯着天花板,睫毛颤了颤,滑出泪来。

他的腰间被纹了一朵黑桃花,蛋糕被洗去后格外刺眼,是小时候施予颂画的那朵,瘆人却妖魅。

他好似幻听了,刀尖划开皮肤膜的细碎声,细流血液飞溅的腥味,都混在日复一日的洗脑里:

「你不乐意,我就找他。」

「他们都说他画得不错,长得还那么可爱,想看一看他被压在身下哭的样子。」

「这样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你说是不是得换个人?我最近突然觉得他也不错。」

……

“啊啊啊!!”

施岩尖叫着捂住双耳,眼里布满血丝,极不协调的痛苦呈现在脸上。

“哥?”

“施岩……”

施予颂艰难抬头,还在发颤的手撑着地面,视线越进浴缸,对上的施岩嗜血的视线。

他愣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那瞋黑的眼又沉郁了许多,是千疮百孔的不可言说,更是分分秒秒的痛恨。

施予颂嘴角启合,却没能说出一句话,兜兜绕绕,只是更为低哑,“施岩……”

不再有任何道德束缚的呼唤,像是做了某种重大决定。

施岩颤了一下,剧烈起伏的胸膛趋于平缓,继而蜷成一团,不再看他,把自己彻底封闭起来。

施予颂单膝跪着伸出手,像从摇篮里抱出仍处在襁褓中的婴儿般小心翼翼,搂在怀里,失而复得地珍爱着,在他耳边柔声,“我们去我们的新家。”

施岩蜷在他怀里,颤栗着。

“再也不回来了。”施予颂笑着,却落泪,落到施岩的脸上,“施岩,我来带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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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拥抱

末春的夜晚总是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伏在落花上的草虫偶尔啁啾几声。

项河步履匆匆,跨过草虫停在一栋带院子的简约小户型房子前。

房子右侧有一条人工小河,潺潺流水声在空寂的夜里清脆千啭,河边有一棵桃树,虬枝粗壮,上面还有一个秋千,藤蔓缠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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