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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颂艰难地理出点头绪,双唇启合间,话都没能出口,施岩就已经趁着间隙闯了进去,越过牙关碰上柔软舌尖。

心理防线轰然倾塌,施予颂手一抖。

袋子掉落,两个桃酥滚了出来,停在皮鞋和运动鞋的脚边依偎。

施岩摩挲着他的脸,继续肆意,勾着对方的舌尖缠弄,他有些失控,强势地抵着施予颂,多年来的藏拙在这一刻肆无忌惮地宣泄。

校墙为了美观,留了些镂空的图案,晚风从内里刮出来,打在施予颂的背上,钻过校服沁着他的脊背,寒意引起颤栗,也让他清醒。

可他的手只是紧紧扣着身后的镂空。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施岩,又或者该说,他没有推开施岩的习惯和勇气,一直以来,他只习惯于怎么让施岩再对他好。

“呃嗯……”

他听见哼吟声,以为是别人的。

施岩舔着他的每一颗牙齿,想起对方小时候刚掉牙时的可爱模样,于是越发疯魔。

紧扣镂空的手硌出血,泪水也涌出红透茫然的眼,他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哭。

吻到泪水,施岩停了下来。

对方胸膛剧烈起伏,因为没接过吻,嘴角流着津|液,很狼狈,也很勾人。

看着这样的施予颂,施岩再一次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期间掰开他的手捏握到身后。

摸到一手粘腻,疯狂换为疼惜,轻柔地勾缠。

施予颂晃神,不想让施岩知道自己又弄伤手而剧烈挣扎。

可终究抵不过施岩熟稔的吻技,更不懂得怎么有效呼吸,最终软在施岩的怀里,被引导着品味这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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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撒盐

开弓没有回头箭,施岩只能不顾一切。

桃花还在下,他揽着施予颂的腰,怎么吻都吻不够,唇分开时发出令人情动心跳的脱胶声。

他不愿隔开太远,像个虔诚的信徒蹭了蹭对方泛红的鼻尖,然后额头相抵。

施予颂自始至终没有回应过,可凌乱的呼吸总让人误会。

施岩摩挲他的脸,又啄了一下泛红的鼻尖才舍得隔开,扯下领带包扎被割伤的手掌,轻声说,“小颂,你怨我、恨我都可以,但不要伤害自己。”

施予颂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我……”

他哽住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这么沙哑。

施岩喉结滚了一下,抬起他的下巴直视自己,不出意料看到了满脸委屈。

他凑过去,还没碰上,就听见施予颂说,“我不是你亲弟弟。”

其实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也只是猜测,但说得像真的一样,好原谅彼此。

施岩堪堪停在他眼前,沉默了几秒钟后吻住他的嘴角,轻扯着笑,“我们可以不是。”

他也没能证明什么。

施予颂觉得可悲,闭上了眼,眼泪滚下来,像小时候那样怎么都止不住。

施岩把他揽到颈侧,轻轻拍抚后背,“小颂没有错……都是哥的错。”

向晚的风一直吹,桃花在枝头晃漾,偶尔被绿叶遮挡,惹人觊觎。

哭够了,施予颂沉默着弯腰捡起桃酥袋子,伸手向那两个相互依偎的桃酥时怔忪了几秒,然后决绝地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往家的方向走。

隔着几米,施岩就跟在他身后,视线紧随,还是那么冷隽深挺。

他最怕施予颂沉默,那是一把无形的剑,刺得他们的过往千疮百孔。

小时候施予颂把玩心放在别处不搭理时,他总会觉得自己丧失了价值,为了守住那不值一提的价值,他总会想方设法让对方只凝视自己。

现在也是,让施予颂承受一己私欲,却不能跟他说自己不是亲哥。

他让以基本道德准则为底线的施予颂担负背德的罪名,自私又无耻。

回到家后施予颂就进了房间,施岩就停在门口,看着留着的一道门缝嘴角轻扬。

一直都是这样,施予颂从不会把他拒之门外。

他换上正装,驱车去解决另一个麻烦。

施予颂就站在窗边,手愣愣地摸了一下红肿的唇,身上都是施岩的味道。

·

茶楼的隔间里,施岩抬眼看着走进来的人——马懿,他爸的好兄弟,曾经他叫他马叔叔。

肥胖的身体占据了整把椅子,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压垮,粗肥的手抬起热茶时微微发抖,是被施岩碾踩后留下的后遗症。马懿看淡,甚至把这当作是对方先攻击的佐证而乐此不疲。

施岩神色冷漠。

马懿很满意:“我的手从正常到非正常,接下来你那宝贝弟弟都会替你感受。时间问题而已,施大少爷,干我们这一行的,最不怕的就是熬,实验对象的成长历程总会给我们惊喜。就像你,当初大家都很兴奋呢。”

他悌着施岩,继续伤口上撒盐:“你猜一下,上次你的宝贝弟弟受伤,我有没有录下来?”

施岩抬眸,锐利的视线混着施潭江的影子。

马懿笑,“你果然很在意他啊,别担心,没有录像,因为做了交易。你弟弟是第一次跟人做交易吧,可真配合。”

施予颂不会轻易让别人触碰,除非他愿意。

他到底和马懿做了什么交易,甚至不惜让后背留下被鞭笞的痕迹,他想换取什么信息?

马懿:“下次就没这么轻松了。不管他愿不愿意,我都有办法让他折服,就像曾经的你一样,小岩。”

往事毫不留情地充斥大脑,施岩面无波澜,“既然您下定决心重操旧业,那我作为晚辈,也只能真心期待你们的结局了不是吗?”

马懿把茶送到嘴边,茶水因手抖而晃动不止,颔首抿了一口,放下,投去阴鸷沉稳的视线。

谈话失败,施岩起身,背着窗户挡住光线,“你们,以后就活在我的阴影下吧。”

这是一计无声的压迫。只要你看向他此刻的眼,这辈子就只能活在阴影里了。

马懿攥紧杯沿,看着长身离开的人咬牙。他不太了解施岩,每次到施家做客,他都和施予颂在楼上。

但有一次到书房找施潭江,施岩就跪在一旁,衣服是散开的,整个人狼狈不堪,听到响动抬眼看向自己的眼神却令人终生难忘。

那眼神好似一汪古潭,沉稳平静,没有一丝反抗的痕迹,也看不出任何屈服。

念及此,马懿放下茶杯,朝隔桌假装客人的奔命合同工吩咐道:“重新调查施潭江的死因,特别关注当年施岩的动向。”

那合同工背对他,戴着一顶渔夫帽,重重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他走得急,帽子压得也低,拉动门时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左燚。手疾眼快去扶,然后头也不抬地走了。

左燚朝那个匆匆离去的背影说谢谢,手却不自觉攥紧,刚才那人的手腕处有一颗黑痣。

——他见过不只一次。

“来了?请坐。”马懿已经切换笑脸。

左燚捏了捏手指,朝新的人生轨迹走去。

·

施予颂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施岩担心他手掌伤口发炎,去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耐心转为愠怒,“施予颂,把门打开!”

室内寂静一片。

“施予颂,再不开我把门卸了!”

以前他被施潭江教训的时候,施予颂也会愧疚得躲进房间,他连哄带骗,施予颂仍旧不开门,最后他把门卸了,施予颂再也不敢躲他。

可这次失效了,施岩沉着脸离开。

门外再无声响,施予颂靠墙抱头,上方喷头的水流打在他身上,思绪乱成麻,也疼得一发不可收拾。

刷啦——

窗户被拉开,一个黑影从窗台翻了进来,施予颂熟视无睹,继续把自己蜷成一团。

好冷,真的很冷……

“施予颂!!”施岩闯进水幕,攥住他的领口低吼,“我说过不准自残!你有没有听话!!”

施予颂低着头,额前发在滴水,模糊了视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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