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俩就是我们家的仇人。”欧萌萌想想,把黛玉,宝钗分别遇到这两人的事一说,想想,总结道,“黛玉金尊玉贵,你姑母怎么着也不会让她出家,况且还是那样……的高人;而宝钗的这个,两个法子都没什么用,宝钗也没再戴过那金锁,至于说那冷香丸,她倒是觉得当香熏还不错。姊妹们每人送了几粒,摆在屋里。崇儿验过,说没什么药力,自己不挑日子,也制了些,真的挺香的。”
“这是骗子吧?”熊二听了半天,现在觉得这俩不是妖,而是骗子。
说了奇遇,这种奇遇一般会被抹去的,就是他们给的报酬。因为大多数人觉得,说了报酬,就显得得没那么有力了。现在说说,化二品大员,天下公认的有钱人家的独女出家,这个,大员正常的做法就是把他们好好送出去,花钱免灾;估计,薛家也应该这样。
“听着的确很像骗子,两个像叫化子一样的出家人,去化巡盐御史家求了十多年,才生下的宝贝女儿出家?这得多蠢啊?他们去林家,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说那句话。让她别见外人,别流泪;而对于薛家,弄个金锁,再弄个提升身价的药方,非要弄个‘可巧’二字。这是啥意思?就是抬高宝钗的身份,我们家的姑娘,也是有仙人青睐的。但这个,重点在哪?也是一句话,这金锁要用玉来配!”欧萌萌轻叹了一声。
所以那一僧一道才是薛宝钗的亲爹吧?看这局布的,其实最后也就薛宝钗得了好。或者说,薛家在一僧一道的操作下,只死了薛蟠一个,其它人都活着。而薛宝钗还得偿所愿,嫁入了贾家,实现了阶级跳跃。
“倒是有点意思,一个不见外人,一个要用玉来配,这可都剑指荣府啊?”熊二也不是傻子,忙点头,“这些年,他们可有去过荣府?”
“应该快了,他们发现甄家女孩的命运发生了改变,那么,他们就得要把故事搬回所谓的正道吧?”欧萌萌倒是不以为然了。
“甄家娘子也与荣府相关?”熊二忙问道,黛玉和薛宝钗倒是好说,那甄英莲和贾家什么关系?他倒不是怀疑,反而他是很肯定,一定与荣府相关,不然,老太太不会一听就知道,他现在要弄清的就是有什么关系。
“有关,也无关,这就是另一个案子了。”欧萌萌叹息了一声,说了薛蟠打死冯渊一案,他们争的女孩就是甄英莲,说完摇摇头,“当初为了让蟠儿没事,只能调查那女孩,以薛家赔钱,把女孩还给冯家,让这事了结。不然,薛王氏那蠢货就得把甄娘子带进神京,带到荣府。你看,那时,是不是就有关了?”
“薛世兄之罪,罚得轻了些。”熊二谴责的看着老太太,他是刑部的,这点弯弯绕,还是能看清的。这么打死人,就判三年苦役,现在还在西北娶妻生子了。这有点没天理了!也是冯家没人了,但凡冯家有人,就不得答应。
“去,因为这案子,我们查了甄英莲,也就知道了她家事。”欧萌萌不搭理熊二,开始说甄士隐遇僧道,元宵夜丢女,葫芦寺着火,然后甄士隐离家,说得口干舌燥,接了琥珀的茶,一饮而尽,按按唇,想想,“你看,从时间上看,这一僧一道,最早出现,就是去了甄士隐家,再去了薛家、林家、现在出现贾代儒家,你看,与这些家有关的,就只有我们宁荣二府了。”
“这么看来,也就六老太爷家,与荣府关系不大。”熊二眯眼想想,不过摇头,代儒姓贾,这本身就是天然的联系。
老太太也不想接这个,因为若按原著走,关系不要太大。给了熊二一个白眼。
“重点,找重点。重点是,甄英莲拿了薛家的赔偿、冯家的家产,与其母回了姑苏,重建家园。这俩人性子再温和善良不过,为何那僧道还要追着索命?非要她们死了,才算成就了他们的神通?”
“他们母女已经被姑苏府保护起来了,那僧道正被追捕中。现在我们赶去姑苏,其实就是想知道,那僧道用什么办法煽动百姓。他们真的有神通吗?”熊二算了,小声说道,“这还得请老太太出马,像您这样的贵重的老夫人,江南也就只有甄家的老夫人能为之并肩,可以服众。不过甄娘子姓甄,甄家老夫人出面,纵是两家没关系,也有关系了。”
说认真的,他先来找老太太,也是想借用老太太的身份,来保护这对母女、安抚的愤怒百姓的。他们不可能真的把这对母女一直放在衙门里。只能找一位能和受害者、施暴者都能信服的女性来缓和局势。而江南有这种身份的就只有甄家老太太和刚刚到江南,但在江南根深蒂固的贾家老太太。而甄家老太太姓甄,容易与百姓生出嫌隙。
欧萌萌现在明白熊二的意思了,现在不想搭理熊二了,她来玩的,现在你让我来压场子,你的良心呢?不过却也知道,这回她只要下了车,这台就算是替他们站了。果然,自己老了,被这小子套路了。M..coM
拿了本书,卷起,重重的敲一下了熊二一下,但现在的书纵是重重敲了,也不疼的。
熊二有点羞涩,却也没法子,苏州府也急,他们怕激起民变,那一僧一道是走了,但是百姓们却已经被号召起来了,若是再不解决,甄家母女只怕得被人当成妖女绑起来烧死。
若是平时,苏州府倒也不在乎。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刑部在追那一僧一道,若是让人把这对母女烧死了,刑部他们也惹不起。所以真的是八百里加急的找熊二,您快来啊!
而熊二也是一路加急,但直接去了金陵,觉得正好老太太在,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找谁了。
欧萌萌想的是,这是让自己和一僧一道对上吗?她的人生哲学可是挑着群众斗群众,然后她当裁判啊。现在该怎么办,让她对着全书的隐形总导演,这有点危险啊?不过倒没让人马上回头,这点她是想得很明白的,因为事已至此,该面对的,似乎总得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