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是怎么了!”腰刀震动起来,刀身猛拍原箫寒,“灯呢!你们找到永无之灯了吗!”“找到了。”原箫寒避开第一个问题不答,回答了第二个后,又问,“你如何从石阵出来的?”“你们先前不是说把五行相生转化成五行相克便好了吗?我用我的聪明才智做到了。出阵后找了你们好久,直到方才那波震荡过后,才感知到主人方位。”阿七说得哼哼唧唧分外不满,说完这茬,又“哇呜”一声,使劲拍打原箫寒。“哇呜,我把主人让给你,你却让他变成这副模样!原箫寒,我管你是谁,出去了我要跟你拼命!”这哭吼吵得阮霰脑仁疼,他蹙了下眉,将手指点在刀柄上,低声道:“闭嘴。”阿七:“嘤。”飞行法器迅速上浮,花费一刻钟的功夫,终于离开岚光岛范围。加诸于周身的限制解除,原箫寒拔出时拂天风,一剑分海。接着足尖一点,从飞行法器上跃起,刹那间现身至海上浪尖。紫衣凌空,发丝飞散,宛若临天之神。便是此时。海天相交处浮光一线,瑶台境上晨钟敲响。当——“霰霰,我们离开了。”原箫寒在阮霰耳畔轻声说道。伴随钟响,阮霰抬起头。初升之日于眼前破云而出,阳光倾泻,海面浮金,壮美无边,他突然有几分恍惚。昨夜亥时入岛,如今卯时,不过四个时辰而已,却是有种半生已过之感。阮霰缓慢眨了下眼,从原箫寒怀里退出去,站直了背。周遭迸发出一阵欢呼。“原执教和阮执教出来了!”“阮执教似乎受了伤!”“要不要过去看看?”“还是别了吧?我们送些药和礼品就好。”“……”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扰得阮霰额角突突跳,原箫寒反手丢出一道噤声诀,让这些叽叽喳喳的学子们闭了嘴。随后,原箫寒朝他们一笑:“如大家所见,我们出来了。岚光岛上凶险万分,饶是我们也没有做到无伤而返,所以当务之急,是回去治伤。因此我们在岛上的见闻,等明日再说与大家听,如何?”乘坐在各式各样飞行法器上的富贵纨绔们忙不迭点头,他们非但不恼原箫寒的举动,一个二个还掏出珍贵药材,自发自觉去钟灵面前排队。“为何这么多人?”阮霰撩了下眼皮,轻声问。原箫寒对他解释:“我将我们来岚光岛的消息告诉了流夜台的人,钟灵带他们在此守了一夜。阮家现在没明面上和你撕破脸皮,有这些世家子弟在,埋伏在瑶台境里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如此,多谢。”“谢我?那以身相许如何?”阮霰翻了个白眼。“算了,不逗你,反正有朝一日,我会把你抢回山庄成亲。”原箫寒弯眼扶住阮霰,带他往秋江八月声疾行,“绑着你,让你就算不愿,也不得不同我拜堂。”“……”阿七终于找到时机插嘴:“志向真远大。”阮霰垂眸一瞥阿七,继而动了动嘴唇,原箫寒一眼看穿他想问什么,笑道:“永无之灯只能以星光点燃,如今虽是白日,但瑶台境境主的幻术足以以假乱真。我已将他请到秋江八月声。”“多……”“你不要谢我,再谢,我就亲你了。”原箫寒语带笑意,话音落地时,正巧带着阮霰踩上去秋江八月声的地面。抬眼一望,却见庭院中不只点暮鸦一人,他身旁还杵着阮秋荷与牧溪云,后两人显然听见了原箫寒方才的话,表情都不太好。原箫寒眉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