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大约十多步外另有一位小长随站着,手中拿着拂尘一把,除此之外,这位扶手站立着的当朝汉宰相却是比一般四五品官员看着还要朴素些。仅仅看这张脸的骨相气度,这位老大人一张面容生的倒是一副鹰视狼顾之相,目光锐利,如同鹰眼一般,而生性多疑,经常像狼一样回望。他今天也没去前朝凑热闹,而是兀自转悠了圈回了自己的南军机,看老者今日这一身仙鹤补子,内里官服白边镶嵌红色,倒是可以撇见年轻时的气概和风骨。只不过,今日这皇城中虽还有一番极为重要的外交事宜,内里也势必要引起多方注意,他手下却思来想去无人可用。若说人,是有不少的,但这用人其实有时候就如同趁手的兵器。有些人喜欢能抓在手里的,可以游刃有余的,他却更喜欢锋芒利一些的,虽锐利,稍有不慎就会割伤了手指,但只有这样的刀才算得上是光芒万丈。可现在,沾了这新朝之光,朝堂中多了能说会道,善于弄权的能人,却也少了过往的真正愿将自己的性命浸透于鲜血,能胆识有血性的心狠之人。驯养的犬,永远玩不过凶狠的狼。只是若说,五年前,或许——不知为何,却也没往下细想。有些事,一把年纪的廷玉老板自知想了也没用,或许时候到了总会再遇上。而当这位老大人环顾下首,却也压下了自己方才所想,他面前,只见领了命即将前去郊劳的胖子王掞恭敬含笑地立在下手,当下不由得停了下,这位老大人一时倒也没有何表露出来什么。“王掞拜见廷玉老板。”往常耀武耀威了的胖子王掞在这位老大人面前还是表现得很谦逊恭顺的。“王掞,图里琛,达哈苏等人已先一步去了郊劳地?”说着,扫过手里的一方人员核对的文书,廷玉老板想想却也若有所思地对他提了一句。“一切都已稳妥,人可曾来齐了?”廷玉老板问了这么一句。“啊,是,廷玉老板,人都来齐了,前部郊劳的一切我也已经全部核实过,出不了差错,也请您放心,今日京城中有学生一人在,自会将全权把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