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院子里那些花了吗?”“我不在院子里种梅花,只种下这富丽堂皇的牡丹国花,是因为我要许下宏誓,来日我的儿子将会去往最繁华不过好似这牡丹花墙的北京城,做那皇城之中的这便是我的人生志向。”“你心里该想,你的母亲比这世上的好多人都对你心狠,但这世上的每一个人为了能活下去,谁人不为了志向而奔走心狠呢。”“你要做,就去最这江山的骄傲。”“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去做我的骄傲。”“我们谁也不要妨碍谁。”“等哪一日,你真正地有了自己的大成就,大可以再堂堂正正地告诉天下人,你是谁,而不是你是谁的孩子,即便此刻兖州也无人相信这一点,记好了吗?”这话,夫人说的很平静,但这两年来,段家的所有人却都在一直贯彻着这一点。“啦啦啦……啦啦……”此刻,雪地上,顶多只有四五岁的小姑娘长得粉雕玉琢,面颊红扑扑的。她一个人蹲在结交凹下去一块的雪地里,小手上捧着冰凉冰凉的雪花,正用手掌心开心无比地在抚摸那些比雪花膏还要松软的雪子。“阿俏,回家,外头冷,玩雪手指冻掉咯。”胳膊里夹着竹扫帚,见外头拾掇地差不多了,明伯就朝小女儿站在大门口招了招手。“好,爹爹,阿俏想在这里等等哥哥回家,然后一起吃寿星的长寿面!”听到自己爹在叫自己,抛开手上的拍拍小手掌的阿俏忙扭头甜甜地应了一下。“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少爷,少爷不是哥哥,咱们是下人,不能乱叫。”“可少爷就是阿俏的哥哥,阿俏是少爷的妹妹,只有少爷才会带着我玩,少爷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爹——”可她回头瞬间,有双干净的冬靴已是停在了阿俏的面前,又令她一下激灵地仰头开心地涨红了脸。站在她面前,弯腰正看向的是个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