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这对话,从头到尾声放的很小。这位号石庵,大名为刘墉的青年来时,已把身后的危险都清理了,过会儿也会尽快离开,这么说话倒也不困难。“你来干什么?”“哦,因为阿桂在十六日那一晚,在太平府发现了一点东西。”半条长胳膊搭在门上,和他保持着对话的刘墉借着囚牢的光,站在那一排铁栅栏外头这么跨着肩膀口气挺正经地回答道。“什么东西。”闻言,富察尔济一只手撑着膝盖整个人坐起来点,借着打在脸上的光就这么抵在囚牢里的墙壁上听着他说。“告诉你倒也无妨,六个箱子,封条上写满了‘太平府一号监牢十一日批’,源头应该就是此处。”“里头是那些我们查了很久的东西,也就是世宗十三年当夜从顺天府被那些‘蜘蛛’带走的那些东西。”“虽然不是全部,它们现在的样子也大致变了个模样,但是阿桂说他绝对没有认错。”“你之前两次在江宁和杭州都已经再次接触过‘蜘蛛’的人,应该也明白这伙人本身的危险和神秘,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很多时候我们无法捕捉到他们,但这一次,或许是个机会。”这话,说的并未完全清楚。但刘墉知道,富察尔济该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因当年‘那件事’,不仅是他们个人,包括富察尔济,每一个人都深陷其中。这其中,富察尔济曾是受影响最大的。正因为如此,这件事的真相才对他们每个人而言,更是格外重要。“所以,既然今日撞见你,我顺便也转达你一句。”“太平府监牢内部现在隐藏的‘那只蜘蛛’,对于这一次的我们来说也会是个机会。”“作为我们的一员,你也不用再继续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