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段鸮和富察尔济也已经快四天没和对方见过面了。今个富察尔济是一个人来的。不仅如此,他在进来又看到他们这波人的那一刻还直接就这么无视了巴尔图和段鸮。两个人因为这一次的卧底任务,这些天权当做彼此不认识,就也一直心安理得在牢里装陌生人。期间,对方在做什么,他俩都没多问。但此刻两边人一对上,里里外外气氛就有点怪了,和巴尔图段鸮这伙拉帮结伙的人不一样。富察尔济这两日一直和那帮底层的犯人一样,领着一天两顿的饭食,然后固定地去外头的农地上干活。正因此如此,他接触了不少诸如段鸮之前说的那帮混迹于西北角的闲散犯人。照理,一群成年男子一天到晚就吃这点东西还要干这么重的活儿是肯定不够的。所以说是干活,大多数犯人也只是敷衍地拿着铁锹在地里随便扒拉几下。也难怪,这些土地上的种植物都长得不太好,不仅稀稀拉拉的,连往常最好种的地瓜都长不出来。“就这么个破地,还让人天天来干,也不知道成天为什么让我们在上头耕种,若是能找出个好歹也就算了,你看看这蔫了的瓜秧子,哪里像是能种出东西的地来,听说这上月十六号刚翻地一次,也没见翻出个什么花样,哎哟,那人来了,咱们快走远点……”这些犯人们私下的议论。往往就蹲在半步开外拿耕具锄地的富察尔济都听在了耳朵里。当他人再过来后,那帮犯人们又都走了,而想想,又见四下无人,他干脆就这么抬脚去找了有个人之前说的那个黄牙老头‘杀婴蔡’。这么些天以来,杀婴蔡等一众游散在外的犯人也只敢在背后议论他。甚至有些看他一个人的犯人,还暗地里暗算过他,有好几次甚至是半夜三更就想从牢房投东西进来置他于死地。因这里是监狱,这些事也是常有。那帮‘鬣狗’般有的来自烈尔泰,有的是闲散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