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怪不得都说烈尔泰昨天吃亏吃的冤,我看他是掉以轻心了,看上去……也不过如此么,烈尔泰莫不是什么时候也成了好欺负的那娘们儿?”巴尔图这一脸嘲笑般说着回头看看的话,引得一堆犯人们吃吃怪笑了起来。段鸮闻言倒也没说什么,顶着这帮人的奚落让开半步就任凭他们先走了。明明段鸮是新来的,但当他之后随着其他犯人才一进来,那里头原本在吃饭食的犯人们都一个个拿眼神瞄了眼他。那眼神不用说,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一只手端着自己那只宽沿破碗的段鸮见状面无表情,等抬脚挪动着脚上的镣铐,又找了个正好空出半张的矮桌坐下才吃起了面前的棒子面粥来。他吃的不紧不慢。一边低头吃,还在注意着四周围的动静。他的余光有注意到到巴尔图那一伙正坐在了东北角的一桌。以巴尔图为首的大约有快三十七八人,周围围成一圈无人敢随意靠近一步。——看来都是那‘肆拾捌’号囚牢中的跟班。在南边和西边,另有几波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的犯人,他们看上去明显有自保能力,却也很害怕巴尔图,剩下的就是些盘踞在最北的,看样子平常挨欺负的老人和瘦矮个之流了。“那个人……新来的……离远点离远点,小心得罪了巴尔图……也变成了那……红色死人……变成不得好死的地狱鬼?”这些议论声,段鸮都听到了耳朵里。前面的他尚且还能听懂,但后面的,段鸮的眼睛却不自觉地眯了眯。红色死人?不得好死的地狱鬼?这又是什么意思?但可惜,那帮子聚在一块,其中还有个黄牙猥琐的老头的犯人们就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