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了么。”见状,手上牵着那灵性地甩了甩鬃毛的白马,和这人坐在那礁石往远处眺望那一幕的段鸮说了他一句。“赛罕,那是赛罕。”“这是一句满语。”“你眼睛里,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赛罕。”说着望天看了眼天空,身旁这个舒展开手,示意段鸮往前看去的家伙还带着一丝回忆扭过头来指了指那遥远的地方。他的一条手臂搁在膝盖上朝下搭着时,被他自己随手解开两颗扣子的前襟就这么敞开着。那领口敞开的地方,他的半边胸膛线条若隐若现,显得自在而潇洒。因为,这更像个他放松状态下随口说出来的词。但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还挺特别。虽然到这一次的事情结束,段鸮都不知道赛罕是什么意思。可直到很久很久之后的某天,到了他们自己都快忘了这一夜的交谈时,有一天,在一个很偶然的地方,段鸮却终于是得知了一个古老的故事和这个词的意思。那是一副绘在木兰围场坝上草原天然石碑上的民族画。听说是过去的满足用朱红色和皂色的矿石颜料在这天然石碑上根据真实的人物画下来的,此后这里虽成了皇家所用,壁画却保留下来,以此来纪念草原上的一种生灵。上头画的是一种模样神风俊朗的老鹰。脚缠红巾,满身雪与风,羽毛不似人间之物,圣洁而威严无比,而牧民们便将他叫做——赛罕。【‘在以前冬季的抚远,有一种悬崖边长大的神鸟,因十万只中才出一只,异常珍贵,被称为万鹰之王。’】【‘这就是,海东青。’】【‘古老民族的人们将海东青从悬崖边捕获后,便将一根银色的锁链做成戒子戴在了他的脚上,那根链子是用来驯服海东青的,若是猎人对着海东青喊出,赛罕,老鹰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