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您是官府的人,定比我这等人见过些大世面,但要说,那婴儿哭声却给我的感觉着实有些怪,就像是那婴儿自己会跑来跑去一样,一般刚生出来的娃娃哪有这么大本事呢?”这话,这苏州商客倒也说的自己也是满腹疑虑。起先,段鸮听着也觉得这种事很是不对。因这商客反复强调,虽然自己的听力是没什么问题的,但那晚不是自己的听力有没有问题的事,而是那个哭声比一般婴儿要离人的感觉的近。但什么叫,那哭声离人时远时近?这一点,苏州商客嘴里竟自己也说不清楚。但随后,恰好在街上发生的一件极小也不算起眼的事,却恰好验证了二人口中在讨论的这一点。当下,在两个人一左一右端坐着喝茶的段鸮的视线尽头。二人身后的茶水寮外的车马来回,路上各类衣着的百姓来回行走。这一天的杭州府恰如二十五日那天,是个差不多的好天气。底下这一切车流人流,也是杭州府热闹平常的众生态。对面隔着一条前街上,隐约可看到,有个老汉背着着个不大的娃娃往前走,可走过一处挂着匾额的布庄前,一个背篓子老汉将娃娃放到一边,自己来这头的酒楼送笋和菜。那小娃娃本是自己在路边玩,一时不慎就这么双手着地摔了,裤腿蹭破,直接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远处那个前街的距离,大致和二人如今所处的位置距离相隔着快四五百个步数。这个步数距离,令段鸮这样并无听力障碍的常人,都无法说能听得见那个娃娃在哭。加之街上吵闹,所以他能看到只是那小孩子在街边空张着嘴,以此从对方的肢体语言来判断他在发出哭声。所以,背对着前街这一幕的苏州商客也没有意识到,这身后有一个娃娃跌倒了在大哭。但就在这时,那布庄里头却有个小奴才跑了出来,见娃娃在哭,这小奴才拿起账本册子就卷成了个筒,又握在手中像个喇叭似的对着酒楼上喊了两下,随后又干脆跑了过来,在楼前大喊大叫起来。这对着这边大喊的两大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