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刘岑之前的信里不都说了,梅香客栈‘水深’,那个小二的事也曾经出现在信里,咱们还住官邸,那还怎么找他人到底在哪儿?”“就是不住官邸,怕是就要花自己的钱咯,啧,话说回来,马县令这次到底给不给我们报销啊,这可是救人啊,咱们总不能白干活吧。”某个人一开口就是一脸市侩地担心报销问题,完全不想想刘岑平时和他关系怎么样。一旁还在想着方才在衙门的事的段鸮照顾着个人修养问题才没做声,但札克善一听有点无奈,只得摸摸自己后脑袋地回了句。“那,那想也知道这公费住客栈估计报不了啊,段鸮,那咱们今天怎么住啊,这四个人住一间肯定不行啊,不如我和元宝一起,你和富——富察尔济:“不要,我绝对不和这人一块住。”段鸮:“我不和他住。”札克善:“……”他这话还没说完,旁边有两个对各自警惕性很高的人就又一次异口同声了。摸摸鼻子自觉出了个‘馊主意’的札克善夹在中间不尴不尬,但看着两个人态度异常坚决,只把这人高马大的捕快也搞得没辙了,也不敢再说让他们俩住一块了。也是这么一商量完,还带着段元宝的他们当即便先前往那江宁府中的梅香客栈。这一天傍晚,他们三人带着段元宝到了那客栈外时,天色已经差不多黑了。金陵城中常有商客前来,好在这里也不算中心地带,倒是没有因为他们来的晚就不剩一间房了。如刘岑信中所说,这外头看着有些年头,门口挂一块招牌的客栈就开在秦淮河畔,底下有几张供人吃饭的桌椅。但此时早过了饭点,也没人在吃饭,进去后札克善上去在掌柜处要了两间房,得一块玄色小木牌就可上楼自行下榻了。走在后头,环视了圈四周的段鸮坐在一旁,见那掌柜看着有了年岁了,是个弯腰驼背,眉毛胡须都花白的老掌柜。底下除老掌柜之外,就只有一个坐在门槛上扣脚玩手指,看样子还挺得趣的麻子脸小二在。这麻子脸小二怕就是客栈里除张三同外,如今还剩下的一个店小二了。关于客栈内另外一个店小二张三同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事,他们几个刚来也不可能贸贸然地就和如今在里面的店老板和其他人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