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前失踪的康举人有极大的可能已经死了。而且不是因为被跟踪狂而绑架,而是自己喝多了酒走到平阳县外的岳阳岭上摔了下去。因为岳阳岭陡峭,每年都有些过路人掉下去摔死,一个往常就极爱喝酒,时常贪杯的衣冠在那里找到,简直再寻常不过了。所谓的变态跟踪狂案,变成了醉酒误判,还差点抓错了一个无辜的人。这下,不止是潘二,就连富察尔济和段鸮也被刘闯大人给训话了。虽然他们俩是协助的,本身也不算衙门的人,所以刘闯大人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可任凭谁都不能再说这案子的真凶到底是谁了。尤其是,此事整整拖了十五日,关于这起案子‘比’限,也就此过了。‘比’限一过,衙门只能领罚。偌大的平阳衙门不是只有这一起案子要查,每日多的是忙不完的事,知府那边他们办事不利没抓到了,可这么一圈下来也真的没人想继续追查此案了。这一日入夜。忙活了这么多天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捞着的三人还是凑在一块喝了顿酒。前城防营前的大道上,贩夫走卒,商客之流来来往往,这个季节,街上有好多卖栀子花和杨梅的,一路花香搀着杨梅香味,倒是颇有平阳风光。这期间,一身官服都跑的表面皱皱巴巴,脱了官帽以头抢桌的潘二是最垂头丧气的那个。因为他这回不仅被刘闯大人骂了,还被狠狠罚了俸禄。在这样的情形下,这位往常为人还挺爽利的胖捕快也不想难为任何人,只颇受打击地谈起看说这案子怕是真到此为止了。“岳阳岭上的那个确实是跌倒会留下的擦痕,那块烟道上的脚印也没有问题,但这件案子确实还有说不通的地方。段鸮这么说着。“是啊……到底问题是出在哪儿,明明那个郭木卜的嫌疑就很大,甚至连他看人的眼神我都觉得很不对劲,寻常人哪里有那样的眼神。”潘二也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