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动不了了!」「他们为什么还不走?老子腿麻了撑不住了啊啊」「我偷偷挪个脚应该没人看见我」「面罩好闷我不想蒙面」「汪汪汪汪汪」而最醒目的,应该是文亭亭头上飞速掠过的几行大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平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幸亏我推掉了这件事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嗝」张小元:“……”他决定了,回衙门后就和文亭亭决斗。扛着他的这人走出两步,忽而停下脚步,转过头,说:“大哥,那陪嫁丫头——”文亭亭头上的大字一瞬消失。文亭亭:“……”“——长的好像也挺不错。”37.文亭亭也被扛上了。他两正好面面相对,一人偷偷睁着点眼缝看着对方,而文亭亭张了张唇,用唇语和张小元对话。张小元当然看不懂唇语。可他看得懂文亭亭头顶的字。「怎么办,你师兄靠谱吗?」张小元想起花琉雀被打断的腿,又感受了一下蒙面大哥扛着他时,那双手放着的位置。他也张了张唇,试图以唇语和文亭亭交流。「我觉得,他们的手没了。」……这伙贼人虽杀了不少官军捕快,却鲜少对送亲的轿夫仆人动手。他们甚至也没有杀过新郎,或许觉得夺走新娘已是对新郎极大的羞辱,其中一人还刻意写了张纸条,一看就没什么文化,几个字写得歪七扭八,用短刀钉在轿子上。张小元瞥了一眼,便见上面写着的是「借令妻一用,用毕再还」等几个字,有些粗俗,不堪入目,却也能猜出先前被抓走的那些姑娘的下场……也许不会太好。他们自恃武功高强,扛着张小元与文亭亭二人自山野荒林间逃窜,张小元原想记一记路的,可这野林子处处看起来都一样,他实在记不住路,却见文亭亭半闭着眼自豪同他暗示,用唇语传话,说:「莫慌,有屁墩呢。」张小元怎么可能不慌。他的武功并不算太好,文亭亭也不是江湖人士,当初他干脆就没在文亭亭头上见过她的江湖排名。这些劫匪可有许多人,窝点内也必定有人留守,衙役身手大多一般,仅凭大师兄一个人……真的能顺利制服所有匪徒吗?……不知走了多久,蒙面大汉将“昏迷不醒”的张小元与文亭亭丢进一处洞穴,关进一个大木笼子里。张小元不敢睁眼,他只听得有女子惊恐压抑的呼吸声,也许是临县捉来的那些他们还不及脱手的年轻姑娘,待脚步声离开了,方有人聚上来,有人试他的鼻息,轻轻推了推他与文亭亭,小声唤:“醒一醒。”张小元方睁开眼,这大木笼子内关了数名身着婚服的女子,他不敢说话,怕暴露了身份,便转头去看身边的文亭亭,一面小心翼翼看着那几人的头顶,等待他们头上冒出字来。文亭亭也有些惊讶。这些人在临县犯案不过两起,就算上各州府所为之案,也不过有十余起罢了,这笼子里可就关了十余名女子,虽个个满面惊惧,衣衫也略有污迹凌乱,可看她们的模样,似乎也不曾遇到他们曾构想的羞辱虐待。文亭亭便直接与她们说:“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显然并无人相信。“你们也是被关进来的。”一人垂头丧气道,“还说什么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