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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摆被毫无章法的从裤子里拉出来一个角,段星河的手趁机溜了进去,触摸到盛宴有些瘦弱又温暖的后腰。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盛宴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也顾不上推拒他的亲吻,只能先腾出一只手去阻止他不安分的手。
“别……”盛宴借着段星河施舍的换气时间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段星河似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继续着自己的行为,甚至愈发大胆。
原本就没什麽肢体接触经验的盛宴很容易就暴露了自己的敏感之处,没几分钟就没了挣扎反抗的能力,一步一步的丢盔弃甲。
“老师,酒精只会放大欲望。”段星河亲吻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极致魅惑的说。
盛宴觉得醉的已经是自己了,因为他根本无暇去理解段星河的话,整个人已经都瘫软在段星河的禁锢下,任他拿捏了。
他很轻易就妥协了。
他觉得这很不应该,可是生活本来也够苦了。
他曾经坚持过很多次,因为他始终相信总有一天可以见到光明,小时候过得不好就坚持到长大,高中的时候痛苦就坚持到大学,大学的时候被辜负被欺负就坚持到研究生,坚持到博士毕业……
人生有那麽长,总会有转机。
哪怕无数次在看到曙光时都是昙花一现,令人失望。
无论是高考失利,还是还没开始就夭折的爱情。
还有他给自己铺好的未来的路又被债务毁于一旦。
但他那时候也只能相信,因为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遇到段星河,他发现人还可以选择堕落沉溺。
一时的快乐远比自己给自己画的大饼来得实际,因为他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意外在等着他。
他甘愿在沖动的时候沉沦在段星河给的短暂的快乐里,哪怕就这一晚。
*
这一晚并不算是一个美妙的体验,盛宴在段星河连哄带骗的诱惑下缴械投降,又放不下自己故步自封的道德感。
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既然段星河那麽想要这些,那就给他好了,本来自己也没什麽好失去的,吃亏的总不会是自己。
反正段星河这个人的存在,就是让人总想把他想要的,自己能给的都给他。
盛宴自暴自弃的想。
后来他什麽都想不了了,任由段星河没完没了的折腾,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过去了一个世纪那麽长,他只想睡过去。
*
第二天盛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段星河还在睡,盛宴满脑子只剩下懊恼,为什麽昨晚没经得住诱惑就妥协了呢?
肯定是喝了酒的缘故,而且夜晚总是让人容易沖动。
为了避免段星河醒来两人见面尴尬,自己又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万一段星河又要像昨晚一样问他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那岂不是更下不来台。
还是假装什麽都没发生吧。
不知道昨晚段星河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如果他醒来能什麽都不记得该多好。
盛宴蹑手蹑脚的起来穿好衣服打车回了学校宿舍。
段星河醒来看到身边床上空空如也的一片,第一反应就是盛宴居然提上裤子就跑。
不过也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先是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画面,满脑子都是盛宴乖乖顺从的模样,和平时完全判若两人。
段星河光想想就觉得食髓知味。
他就这麽轻易地妥协了?段星河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他有时候觉得盛宴好像很好拿捏,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麽,软磨硬泡一下他就会点头。
可是又觉得他好远,因为你永远探不到他的底线在哪儿,永远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单纯习惯了妥协。
段星河起身转了一圈终于在床脚的地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第一时间就给盛宴打过去,结果一直无人接听。
他觉得自己被耍了,明明昨晚那麽听话,早上起来就玩失蹤?
段星河没来由的心慌,起身衣服都来不及回家换直接去了陵大。
*
段星河是在实验室找到盛宴的,来来回回打听了好几个同学,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进门时他正穿着实验服在实验台前做实验,平时总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这会儿戴着个金丝框眼睛,一本正经的拿着锥形瓶在晃着,倒显得有魅力了很多。
明明盛宴长着一张很好看的脸,但凡不是总低着头唯唯诺诺,把自己搞那麽狼狈,都不至于给人一种古板又老道的印象。
段星河有些舍不得打扰他,就这样在门口看了他几分钟,发现他实验服里面板板正正扣的严实的衬衣领口处还有几道若隐若现的红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