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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给你买了好吃的,来吃东西啊!”
程安宁献宝一样将那堆吃喝放在白渊面前,热切的看着白渊,等着他开动。
“怎麽来的?”
白渊狐疑道。他们组的啓动资金都在他手里,程安宁哪来的钱买这麽多东西?
“……就是我刚才去找节目组帮忙找了份兼职,挣的。”
还好,没说漏嘴,程安宁暗自庆幸。要不然白渊知道他是去打黑拳了,肯定要拖着他马上离开,不再录节目的。
白渊愣了一下。
“做兼职?”
“啊!街头有人做表演,需要人套大头套那种卡通形象宣传嘛,节目组帮我找的。还蛮好的哈。”
回来的路上程安宁的确看见有这种街头表演的人,以及套着大头娃娃做宣传的人,当然,两个不是同一拨的,不过想来白渊不至于真的去查个仔细。毕竟没必要啊,对吧?
白渊盯着程安宁的眼睛,默了默,然后问: “你为什麽要做这件事?”
程安宁: “我……饿了,而且我担心你也饿嘛,再说,我想跟你一起赢得胜利,就出去了……”
说到后面这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白渊的眼神,让他有点说不下去。
——白渊看起来好像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啊。
程安宁低下头,在自己要不要说实话,大不了就被骂一顿的边缘疯狂试探,忽然瞅着自己手背上的红色,脑子灵光一闪,有了“绝佳”的主意。
“你看——”
程安宁做出那种委屈巴巴的样子,跟求安慰似的,将手伸到白渊跟前说: “我肚子饿,结果工作的时候头好晕噢,不小心摔倒了,这里都红了。”
咦?!
跟着进来正默默跟拍的摄像心里飘过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个伤明明就是程安宁打黑拳的时候弄上去的!而且好小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程安宁这麽明目张胆睁着眼说瞎话合适吗?
——该怎麽说?
——是得说这家伙果真是专业演员吗?
白渊看着眼前的左手,那上面的确有一点不怎麽起眼的红和肿,不仔细看,大概还会以为就是蚊子咬了个包,只是大了一点罢了。
他皱了皱眉,擡眼看向程安宁。
“你现在还晕不晕?”
奸计得逞的程安宁: “还行,不晕了,吃了这些就更不晕了。”
说着,他还拿起一个苹果派递给白渊, “你尝尝,很好吃的!”
白渊: “……谢谢。”
接过苹果派,他轻声说: “下次别这样了,要用钱跟我说就是。”
程安宁笑眯眯的点头: “嗯!放心啦,我记住了!”
见到这一幕,摄像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在这间屋子里,不知道为什麽他总觉此时屋子里正飘过粉红色的泡泡,很多很多那种。
粉嫩的让他都有点呼吸困难的征兆了。
奇怪,这两人好像不是很熟的关系吧。
嗯,真奇怪。
第二天天不亮,程安宁就被白渊拉起来,开始一天的挣钱之旅。
还在迷迷糊糊中的家伙完全不知道该做什麽,只是跟在白渊身边,白渊让做什麽就做什麽。
然后他就大部分时间做了个会自己动,可是却非常不爱动,所以基本上不怎麽动的背景板。
而其主要“任务”,就是乖乖跟着白渊身后,吃着白渊买的零食,看着白渊在街头表演唱歌,弹琴挣钱;
或者跟着通过节目组,拿到小国所认可的高级翻译临时执业证后的白渊,看白渊怎麽帮当地有需要的人做几场高级翻译;
再然后就是跟白渊一起拿着这些资本,去赌场单玩十三点,间或一些别的“游戏”,然后拿到一大堆钱。
最后,就是把上述的流程再循环七天。
在七天后,在程安宁全程都被白渊刻意当作了背景板,只要程安宁能安全跟着自己就好的前提下,白渊这一组挣到了所有组中最多的钱。
当背景板先生代表他们这一组去接受节目组给出的100万奖金支票那一刻,高兴到爆的家伙转过身,就给了最大功臣脸上一个吻。
面对这个吻,本来只是来节目散心,根本就没打算浪费精力争冠军,但是就因为程安宁第一天晚上为了让他吃到晚饭,为了给他们组多挣点钱,就偷偷出去“兼职”,还受了“伤”,感觉于心不忍,且有点莫名感动的家伙才会在第二天一改当初的想法,以一万分的认真对待这次节目,并拿出了自己的真实实力,才最终获得了冠军的白渊:
“……不客气。”
白渊当然明白程安宁吻他是为什麽,就相当于别的谁在接受了他的好意之后,在礼貌的跟他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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