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白鸣协助老卧底搞定了任务,但是他也受了伤,左耳差不多废了,买他的那对夫妻,也就是白鸣名义上的“父母”担心白鸣,逼着他换了职业。
白鸣只能重新找工作,这中间做过外卖小哥,跑过出租车,发过传单,林林总总,几乎能干的都干了,也就在这个过程中,被白家发现了他的身份。
而席越也是最近找到了白鸣,刚一来,就露出他那副追求者的姿态,恨不得把白鸣身边所有不相干的人都给赶走似的。
报告里面也给出了席越打程安宁的猜想。
有两个。
一个是近期发生的,就在几个月前,白鸣和程安宁之间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被判定主责的程安宁不服气,不道歉,故意当衆羞辱白鸣。知道后的席越为报複,就找人打了程安宁一棍子。
而另一个是发生在几年前。
还跟白鸣的左耳受到严重损害有莫大的关系。
许久之后,白渊放下了报告。
他知道程安宁的性格是对外任性妄为,对内自私自利,可至少,在他的认知里,程安宁还是做事有底线的,知道违法的事不能做,也不会做。也是基于这个认知和判断,这些年里,他都始终帮着程安宁料理那些因为其任性自私所带来的“小尾巴”,也不觉得麻烦或有什麽。
毕竟,那都是些小事。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的很离谱。
原来,当那些他以为用钱就能解决的“小事”落到了他弟弟的头上时,而落下的力道还那麽的恐怖,他才意识到自己这麽多年都在做什麽。
……
同一时间,程安宁发布的任务也有了回馈。
“什麽玩意儿?”
程安宁瞪大眼珠子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靠噢!
怎麽这麽狗血?!
几年前在酒吧,他看一个小混混不顺眼,就使了个小恶作剧,叫人给小混混左耳朵里塞了点东西,哪里知道就这,就会搞到那小混混左耳直接听不见了?
而关键是,那小混混还他丫的就是白鸣!
OMG!
——这个不能怪他!
程安宁赶紧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对啊,不能怪他。
当年大家都喝了酒,控制不了自己很正常,而且,酒吧那光线一向就那样,白鸣僞装成的小混混脸上还东一道西一道,画的跟个鬼似的,谁认得出来谁是谁啊?
再说了,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白鸣是白渊的弟弟嘛。
所以不能怪他。
要怪,就得怪白鸣当年演技太好,扮的小混混太像了,把他给骗了,所以他才真的看不顺眼,才搞了白鸣的耳朵。
不怪他。
嗯,不能怪他!
说着白鸣的事不能怪自己的安慰话,惴惴不安的程安宁还是拨通了夏冬的电话。
而此时,正在床上跟某位知心姐姐做俯卧撑运动的夏冬看见来电,当机立断将手机按静音扔到了床底下,继续有氧运动。
一个小时后,程安宁总算等来夏冬的回电。
“什麽事?”神清气爽的夏冬懒洋洋的问。
程安宁告诉夏冬调查结果,以及跟白鸣之间的恩怨情仇。
噢,没有情和恩,就只怨跟仇。
夏冬听完,愣了半晌。最后,终于吐出两个字:
“卧槽!”
程安宁问:“怎麽办啊?”
夏冬无奈:
“没办法,这种事做错了就只能站直了认啊。不过你也先别主动承认你当年酒吧的事,都过去三年多,当年你也是叫别人办的事,白渊不一定能查到主谋是你。所以现在你要道歉,就只就你前几个月羞辱白鸣的事道歉,别的甭提。”
“噢。那我想想。”程安宁说。
“别想了!你赶紧的!这种事宜早不宜迟,迟则多变,懂不懂?”
夏冬简直恨铁不成钢,催促道。
——可他最讨厌道歉了啊。
“噢。知道了。”
说着,不太高兴要做的事的程安宁挂断了电话。
满心不爽的程安宁闭着眼睛想啊想,想啊想,然后他决定,给白渊发一条道歉兼说明的短信吧。
简单方便,而且可以粘贴複制顺便给白鸣,挺好的。
当然,这绝不是因为他犯懒或者怂了,而是因为白渊这会正工作,不能打扰。
嗯,就是这样。
心安理得找到发短信理由的程安宁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大概内容就是说自己那天心情不好,所以就才看白鸣的行为特别不顺眼,才稍微对白鸣不客气了一点,但绝对没有故意羞辱的意思,再说现在他也被打了一棍子,既然是白鸣的朋友做的,那就当是扯平了,当然,他也不会去找白鸣朋友的麻烦之类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