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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喜欢他啊!?那你干嘛追他?閑来无事好玩?擦!还是你脑子进水啦?”
“你才脑子进水了呢!我就是不确定才想追一下嘛……”
程安宁辩解道。
真实理由他不能说,不过随便想一个理由还是可以搞一搞的。
就比如现在这一个。
“哈?不确定就才试一下?哇哦,那白渊真可怜,到底他是哪招惹你了?虽然娱乐圈混的一般,但好歹也是个全乎人儿啊,真要被你这个狼心狗肺没心没肺的家伙追上了,估计就保不住那颗心……啧啧,那可真是可怜得很!”
程安宁不高兴了。
可他在这种情感问题上说不过夏冬,干脆就不说,迅速消失,回房间里躺床上自己继续瞎琢磨。
——还要不要继续追白渊呢?
问出问题来,立刻,心里就有个小人摇旗喊:
不要啦!他好烦的!追到手肯定又要像以前那样对你,让你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可是诅咒还在怎麽办?总不能换一个追吧?怎麽看都是白渊帮助破除诅咒的成功率最高,真要临时换别的人,胜算不大,还浪费时间。
程安宁觉得小人说的有道理,但这个现实问题也好麻烦的。
另一个小人笑着出现:
那就继续追啊!反正白渊也没说不可以,对吧?
摇旗的小人拼命呼喊:自由最大,自由最大!
笑着的小人嗤之以鼻:死了就最自由啦,可你要去死别拉着我!
摇旗的小人不吭声了。
笑着的小人也消失掉了,剩下程安宁默默看着被涂成深海色的天花板发呆。
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然后,几个小时后,他又被痛醒了。
在跑到洗手间呕出一大口血后,他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过分苍白的人,跟半拉开的衬衣下面,露出来的左边锁骨处,那里那棵生机勃勃、正孕育着花骨朵的小花株,仿佛在那无声唱着歌,沖着他嘻嘻笑着,耀武扬威着呢。
噢。
他忘了,今天正是诅咒发作的日子,所以才会一点儿心理準备都没有。
错了,不能这麽说。
毕竟,有没有心理準备又有什麽关系呢?
反正诅咒一日不解除,这痛就一定每隔五天就会来,一次不过几分钟,痛过就罢,什麽后遗症也没有,也就还好。
只要不会死掉……
程安宁将歪在一边的衬衣拉好,盖住锁骨处的花株,想:
只要不用去死,他什麽都可以做的。
何况只是再追求白渊。
……
夏冬被从睡梦中晃醒,就知道某大爷是又打算作妖了。
程“大爷”问:“我要继续追他,怎麽搞?”
夏冬此时睡眼惺忪,说话都不想过脑子,顺口就答:
“投其所好嘛!他喜欢什麽你就做什麽嘛!做到让他注意到你,必须注意到你,想要回报你的付出为止就行!”
“这样吗?行!我会!”
收获答案的程安宁总算放过了夏冬,迅速离开。
还没有睡醒的夏冬下意识重回了梦乡,而等他几个小时之后终于睡醒,从床上起来,边刷牙边梳理自己几个小时前似乎有过的经历,回过神——
好像自己跟程安宁说了什麽话,程安宁的回答意思是要照办。
——不是!程安宁还能怎麽投其所好?
——又去砸钱空投去跟白渊同剧组演戏制造相处机会吗?
实在不放心的夏冬走到程安宁房间,还没有问出口,就看见程安宁跟磕了药似的在那极度兴奋的拿着手机,疯狂dj屏幕的画面。
“你干嘛呢?”
——怎麽脸上表情那麽怪,就跟宗教里面的教徒见到传说中的终极教义,在进行顶礼膜拜一样了都。
“闭嘴!别打扰老师讲课!”程安宁说。
夏冬一脸问号。
“不是,你说谁在干嘛?”
“老师在讲课!讲怎麽做应援,你懂不懂?”程安宁不耐烦的说。
夏冬:“……你要去做鸭啊?”
——要学这个,程安宁该向他学啊,找别的老师算什麽?!
程安宁“啪”的一声关掉视频,瞪着夏冬:
“给明星做应援,就是类似支援支持的意思!我要让白渊看到我对他的喜欢,那些粉丝能为他做的,我也能做。还能做到最好!”
夏冬这才懂了。
——丫的,还以为程安宁想不开太无聊所以要开辟富豪新爱好了。
还好不是。
“你之前不是就在做吗?现在这又要搞什麽呀?”
对啊,之前狂买了大堆白渊代言的産品,还让自己给程安宁吹彩虹屁写大段的草稿,简直往事不堪回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