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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放...”
“你看起来,很好吃。”灼光的声音低沉磁性,长久以来的隐忍几乎让他疯狂。
可眼前这人儿,若是惊吓过度,又会缩进他的兔子洞,再想哄出来,有点麻烦。
于是,他只是将吻落在他惊慌失措的眼睛上,鼻子上以及脸颊上,最后才吻上那让他日思夜想的唇,气息交融,耳鬓厮磨。
鱼尾已经化为了双腿,将淩幽整个人圈进了怀里,手掌紧紧抓住他的背,将他试图逃离的身体拉了回来。
水波蕩漾,激起大片水花流出了浴缸,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呼吸。
淩幽感觉自己整个人的气息都快被掠夺干净了,紧张的他竟然忘了有多久没有呼吸了。
整个人被这浴缸的热水泡得晕乎乎的,他本想逃,可是圈住他的双手却将他困得越来越紧,就在他整个人要晕死过去的时候。
灼光终于放开了他,一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在了淩幽的脸上。
“血?”淩幽看着面前的灼光,“你流鼻血了?”
“嗯?”灼光皱眉,用手抹了把鼻子,摊开掌心,想不到竟然自己竟然会流鼻血,“唉,都怪你,害我忍得太辛苦。”
“我?”淩幽不明白。
“血气方刚的男人,遇到心爱的人,只能看不能吃,难道不可怜吗?”灼光轻笑,拉起淩幽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旁,轻轻磨蹭,心里微叹,什麽时候他才能开窍?
“.......”淩幽面对灼光的盯盯,他迟迟不敢擡头,“我还没有......”
“我知道你还没有做好準备,我会等。”灼光站起身,将淩幽从浴缸里抱起,然后走到淋浴下,拿起花洒给他全身沖了一遍。
“我自己来...”淩幽紧抓着T恤的衣角,夺过了花洒,“你先出去...”
“好。”灼光裹着浴巾,走出了门。
他计算着时间差不多快好的时候,拿出了吹风机,当淩幽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插上了电,一把将淩幽拉了过来,坐在了自己的怀里:“我给你吹头发,别动。”
温热的风,吹过发丝,很快头发就已经吹干了,客厅的温度已经升起来了,他裹着浴巾站了起来,走到了落地窗前,外面大雪纷飞,依然在下着。
马路上的人很少,步履匆匆,有的撑着伞,有的任由雪花落在头顶,偶有几个孩童蹲在路边堆着雪人。
仿佛这个世界,得到了片刻安宁。
灼光走了过来,从身后将他圈进怀里,淩幽就这麽很自然地靠着他的胸膛,享受着爱人给予他的温暖和幸福。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淩幽的神经瞬间绷紧,那是他给蔓蔓设置的专门的铃声,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忙挣脱灼光的怀抱,沖过去将手机接了起来。
可里面传来的,却不是蔓蔓的声音,是那个女人,那个恨他入骨的女人。
“你把蔓蔓骗到哪去了,如果蔓蔓有什麽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就仅仅这麽一句话,那边很快挂断。
他忙打开手机,翻遍了社交软件以及短信界面,都没有蔓蔓联系他的信息。
按照淩母的话说,蔓蔓已经离家出走了,不知去向,他刚想问蔓蔓离开了多久,可是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妈的!”他暗骂一句,随后拿起手机,打给了苏瞳。
******
许宁比司宿先回到出租屋,上楼的时候看到了楼下的老阿婆,依然躺在摇椅上,轻轻摇着,明明一尺之外就是皑皑白雪,她竟然不怕冷。
“婆婆,你不进去吗?不冷吗?”他好奇问道。
“噢,你说得对,一把年纪的人,应该怕冷的...谢谢你啊...”她颤颤巍巍直起身子,转身步履蹒跚走回了房间里。
她的话,却弄得许宁一头雾水,怕冷分什麽应该不应该吗?
这栋楼居住的人,好像越来越少,进入冬天前,有好几户已经搬走了,现在就只剩下他们这户还有一楼这个阿婆了。
他也没有再多想,而是转身上了楼,打开门后正準备关上,一只手却把住了门沿。
“干嘛?”他没好气地白了司宿一眼。
“你为什麽生气?”司宿并不理解许宁生气的原因,原本他想和他一起打车回家,结果眼前这个小气包上了车后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干你屁事,别惹我。”许宁换了拖鞋,走了进去,拿起空调遥控器想要开空调。
可是只听得‘滴’的一声后又‘滴’了声,反複按了好几次。
“别按了,空调坏了。”司宿走到他面前说。
“真是!”许宁冷得发抖,正準备将沙发上的毛毯披在身上时,这才想起司宿每晚都披着这个毛毯睡觉,他立马嫌弃地丢到了一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