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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开床上的被子,将淩幽扛了起来,往外走去,一直走到了一楼外面,转了个弯,出现了一个通往地下室的门。
拉开门后,他将淩幽放在了一张木床上,用锁链锁住了他的手脚。
锁好后他又回到了二楼,将其他三个人也扛到了地下室,用锁链将他们锁了起来。
“可以了吗?”新郎捏紧了拳头,看了眼隐在黑暗下的身影。
那如魔鬼一样的人,依然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胶皮雨衣,勾着的唇角森然笑着:“嗯,不错。”
他站起身,手中拿着锯子,走到一边看了眼吊起来的一条白色的肉,肉上的皮肤并不白,有点黑,皮肤上还有很多卷曲的长毛,他割下来了一块,转身走出了地下室。
“来,吃啊。”他看着门外一直不停推着门的村民,将割下来的一块肉丢了出去,那些村民像是疯了一样争抢着那一块肉。
他擡起头,仰望着头顶落下的繁密雨点,冰凉的雨水刺激着他大脑。
活着。
真好。
“没想的,竟然会有一个如此美妙的世界。”他擡起手腕,看着被手枪打出来的一个血洞,轻轻抚摸了下,“疼,真疼啊,但是,真他妈的爽!”
回到地下室时,新郎已经离开,灯光昏暗摇曳,扑鼻而来的,是满腔的血腥味。
他拿起一个水瓢,舀起一瓢水,直接泼在了淩幽的头上。
正处在睡梦中的淩幽被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了头顶上悬着的一根铁鈎,上面还缀着鲜红的液体和残留的不明肉类组织。
“叫啊,你怎麽不叫?”男人从一旁拿过来一把拆骨刀,用磨刀石一边磨,一边挑衅地看着淩幽。
“你!我怎麽会在这里?”淩幽一进入房间后,刚坐到床上,就失去了意识,他试着动了动手脚,耳边只有铁链撞击发出来的叮当声。
“当然是那傻小子帮我把你们迷晕了,然后送过来的呗,本来昨天就应该直接把你们送过来的,只是那傻小子竟然不听我的话,害得我又要把他们杀死一次,你说他们都已经死了,杀起来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杀活人有意思,那种快感才真的让人着迷。”男人拿起水瓢,往磨刀石上再倒了一瓢水,继续磨着刀。
“妈的,你真让人恶心。”淩幽骂了句,然后侧眸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
待看到他右侧那一排挂着的铁鈎时,胃里顿时一阵翻滚,一颗头颅悬挂在上面,他认得那张脸。
是末日狂欢,他已经死了,已经被这个恐怖的男人杀了。
“挣扎啊,尖叫啊,你能不能表现得再害怕一点?不然多没意思啊,对不对?”男人耸耸肩,叹了口气,拿起拆骨刀仔细观察着刀刃,摇了摇头,“不够锋利,砍起来不够爽。”
“那你把他们都弄醒啊,一起叫,你不是更开心?”淩幽嘲讽道。
“对,你说得对,还是你聪明。”男人被这一提醒,笑道。
然后站起身,将其他三个人都泼醒了。
“啊!!!啊!!!啊!!!!”最先尖叫的,是小洄,她吓得张嘴尖叫个不停,“救命啊,这什麽地方!!好可怕啊!!肖仁哥,救命啊!!!”
“对,叫,接着叫,叫得越大声,我越兴奋。”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走到小洄面前,低头凝视着她的脸,“长得也还不错。”
“妈的,你别碰她!”肖仁试图坐起来,可是锁链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碰?我可不碰女人,我对女人没兴趣,杀还差不多,但是她长得实在瘦小,反抗的力道也不够,就把她留到最后吧。”男人嫌弃地看了眼小洄。
随后他转身,看向肖仁:“你不错,身材壮硕,脸也长得周正,皮肤和他不一样,是我喜欢的小麦色,不如,你让我快乐快乐?我多留你几日?”
“啊?”肖仁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如何也没想到,活了这麽多年,竟然会被一个男人用这种色眯眯的眼神盯着。
艹,真他娘的恶心。
“啊什麽啊?不懂?我教教你?”男人伸出黝黑粗糙的手,手指甲里藏着黑污,这让一向洁癖的肖仁差点吐出来,而他又不能反抗,只能让这双他恨不得剁掉的手掐住了脸颊。
“别碰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肖仁紧咬牙根,挣扎着别过头,想甩掉那掐着脸的手。
“呵呵,真是好笑,就你这样让我生不如死?不如还是先让你□□怎麽样?”男人勾起唇角笑道,露出那因为常年抽烟熏黄的牙齿,那牙齿缝里还有白色的污垢,一凑近,就让肖仁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