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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储叙把差不多凉了的猪油用大的陶瓷罐装起来,也分了一小罐出来,这是给殷行带回家去的。
然后就去煮饭,中午就吃猪油拌饭了。
他前一夜吩咐过殷行,让他中午到这边吃饭,干完活的殷行就直接回来。
进屋就闻到了肉香。
他知道储叙今天会炸猪油,所以没有着急,而是先把工具和草帽放好,洗干净手脸才进厨房。
竈头上,装猪油的罐子还没收,炸过猪油的锅也还没洗,另外一边还有满满一盆的猪油渣。
储叙正在洗青菜,準备就着锅里的油炒。
殷行走到竈台旁看了看,装猪油的陶瓷罐是大个的: “有这麽多?”
储叙嗯了声,把洗好的青菜捞起来用篮子装着沥水份: “这头猪肥。”
殷行点点头,他弯腰,凑到油罐子处闻了闻: “好香。”
储叙说: “我给你也分了点,一会你带过去。”
殷行没有见外: “好。”
储叙说: “你去外边坐,我炒菜了。”
殷行没走,反而在厨房坐下: “我就在这待着。”
储叙没赶他,笑了笑,做自己的事去了。
吃完饭的殷行还是老样子,把碗筷洗干净,厨房收拾收拾,就抱着储叙专门打的油回他那边了。
下午两人还是一块下地干活。
日子就这麽平淡地过着。
别说村里人,就单说储源,好多次碰上殷行从储叙家离开,心里对媳妇的话是越来越赞同,一开始还会着急,后边就想,自家侄子迟早坐不住。
他起了点看戏的心思,也淡然下来,全凭侄子行事。
储叙一直在等一个时机,他和老婆现在是越来越亲密,心里的想法早就按捺不住,但为了殷行,他一直忍着。
这一忍就忍了一个多月。
等大家都快坐不住準备问问两人的时候,储叙终于去找了储源。
那时候距离两人互通心意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他从山上带回来的母兔子不久前都生了,还很给力,一窝就生了八只。
这可把殷行高兴坏了。
储叙见他这麽高兴,準备让他更高兴些,等了差不多五六天,瞧着时机可以了,就去找储源说明情况。
储源听见他的来意,不说话,只是抖着腿: “我还以为你不準备给小行一个名分。”
储叙看他明明兴奋地抖腿,嘴上还不饶人,又尴尬又无奈: “话可不能这麽说。”
储源说: “你俩焦不离孟,就是不肯给个準话,我就想你们是不是喜欢这种生活。”
储叙嗐了声: “您就别笑话我了,赶紧帮我挑个日子好把事办了。”
“成,你的事,小叔还能不办吗?”取笑够侄子的储源这才笑出声。
储叙又问: “规矩怎麽走?”
储源解释道: “你俩这情况属于複婚,按照村里的习俗,要是不想摆酒,就请亲房和族老们过来吃个饭就行。”
“那不行,上次就亏待了阿行,程序怎样就还是怎样,三书六聘一样不少。”
“行,你说了算。”
储叙就从怀里掏了个钱袋子出来: “关于聘礼我也不懂,这事就劳烦你和小婶代为操劳了。”
储源也没客气,接了过来,只是到手的时候发现有些重量,他打开一看,里面起码有七八两银子,瞬间惊奇: “你哪来这麽多银子?”
储叙说: “我挣的,够不够?”
储源问: “彩礼準备给多少?”
想到之前村长说他破了规矩,储叙就还是问了句: “一般是多少?”
“就村里的条件,一般二两,条件好的五两也可以。”
储叙说: “那就给五两,剩下的拿去置办其他东西,不够你再跟我说。”
储源看着侄子大方的样子,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他: “你这不声不响的就挣了这麽多,连小叔我都不知晓。”
储叙给储源的钱袋里有十两银子,他想着办一场婚礼肯定花销不少,这是他和殷行的人生大事,不能寒酸。
虽然原主和殷行的婚事在他这里是个糊涂账,但那毕竟是拜过天地写了婚书,不幸的是以失败告终。
不过如果没有这些机缘巧合,他也不会遇上殷行,也不会同殷行心意相通。
以前的事储叙不会去想或者计较,殷行也说过一笔勾销,那他们两个就过自己的日子。
这场婚礼是他们的,储叙自然要给殷行最好的。
避免钱不够,储叙后面还去了几趟西里山,逮过山猪卖过野鸡挣了好几两,但钱不嫌多,他最后还是去了五味酒楼,卖了火锅的吃法,不过这次他谈价了,要了十五两。
这些事殷行都知道,而且殷行也给了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