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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行见他要走,说道: “你小心些。”
储叙笑了笑,摆摆手,拿着灯离开了。
殷行一直看着那点光亮消失在夜色里才重新关上窗门。
他想到储叙夜深而来就为了看他一眼说上几句话,不由有些好笑。
但内心也涌起了不明悸动,他知道,储叙今晚来看他,他是高兴的。
晚间一个人吃饭时的失落也被一扫而空。
殷行抹了把发烫的脸,才回去睡觉。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先吃完早饭的殷行过来找储叙。
今日阳光明媚,早起出门干活也适宜。
但储叙比较多事情做,他衣服还没洗,鸭子还没放。
殷行就是知道,对这些事也有经验,就跟储叙说: “你把衣服拿来,一会洗了带回来就好。”
储叙就听他的,拿木桶把髒衣服装好。
本来可以晚上洗,但是夜晚视线不佳,点油灯又浪费,储叙现在还没实现钱财自由,造不起。
殷行把自己手里的木桶递给他: “放一起。”
储叙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意思后扬起唇笑。
準备自己帮忙洗的殷行被他笑的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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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我就是喜欢这个情节
33
储叙就把自己的衣服放进殷行的木桶里,然后去装鸡鸭。
前面那批鸡鸭已经养了大半个月,长大了不少,和上次刚买的一看就能知道不是同一批。
长大了就不能放在同一个鸡笼里,会拥挤。
所以储叙都是用两个鸡笼装着挑出门。
殷行见他不好拿锄头,就自己去拿了过来。
储叙拿了草帽戴上后去锁门: “家里的钥匙你留一把,日后我要是出门,你想进来就不用等。”
殷行见他说的自然,不由提醒道: “都和离了,我还私自进去做什麽?”
储叙却不以为意: “早晚你也得重新住进来。”
殷行说不过他,他要是说储叙想太多,那他自己也没拒绝,错就在他。
如果储叙愿意对他好,那他也会回报储叙。
锁好门,两人就出发了。
储叙挑着鸡笼,而殷行背着锄头提着木桶。
豆地距离菜地不远,就在它的斜上方一点,花生地要远一些,不在这一边。
种豆时储叙还没穿过来,也不知道原主有没有帮忙,但他自己觉得,最大的功劳应该还是属于殷行的。
所以他才提出分一半的地给殷行。
趁着太阳不热,他们先去松土除草。
鸡鸭不敢放出来,怕没人守着一会跑丢了。
储叙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放着,给弄了些草让它们啄,準备等洗衣服的时候再放出来。
豆苗已经很高了,草也长得好,这年代没有杀虫剂,无法使用科学手段抑制,就只能靠人工。
储叙小时候干过这种活,加上花生地又是他一个人料理的,手感早就找了回来。
三分地的豆子都在一块,倒也好管理。
豆地被分成了几垄,因着怕不小心踩踏,所以两人就各站一边开始劳作。
一垄的豆地种了七棵豆子,殷行负责四棵,他负责三棵。
在储叙干活的时候,殷行有看过,见他手法正,没有伤到豆苗根才放心。
他不知道这是储叙请教过人家的。
毕竟小时候的记忆有些遥远,总要找一找才行。
农活枯燥,两人就一边做一边閑聊,储叙问他: “你上次说等空閑了就去施肥,是打算等豆草一块拔完?”
这个上次就是殷行还在做绣活的时候,储叙一个人把五分地的花生草给清干净,他弄完了自然得给殷行说一声,但殷行当时计划做完那批绣活就走,所以随口应了声。
他现在是真心实意的: “本来应该翻完就要施肥,但我想你可能不喜欢一个人做事。”
一开始储叙还没听明白,等领悟过来,喜笑颜开: “你是不是答应我了?”
看着笑成傻子一样的人,殷行两颊晕红,也不知是晒的还是羞的: “没有,我只待这一上午,下午我就去花生地那边。”
“你等我一起。”储叙不愿意。
殷行说: “不行,再晚就跟不上了。”
储叙也知道施肥的重要性,本来就耽误了几天,要真等把豆地也收拾好才去施肥,收成都会被影响。
他要谈恋爱,但也得活下去,只能被迫同意。
两个人做事总是要比一个人快,一上午过去,已经收拾了三分之一出来。
接下来只要储叙不偷懒,手脚快一点,两天就能翻完。
他们还要去洗衣服,距离午时中差不多两刻钟时,两人就收拾锄头去做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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