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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没料到他这麽上道,有些错愕。
要知道木耳也很贵。
16
“行。”管家身上带了有钱,当场就给储叙结了。
储叙就把剩下的三包木耳拿出来,将背篓递给管家身边的仆人。
管家点了一两又一百五十文给储叙:“下次若是还有,你可直接到这交易。”
储叙接过钱,点点头:“多谢您。”
“你在这等会。”管家吩咐完就进去了。
院门再关上,储叙才回头问殷行:“兔子怎麽卖?”
“一般是按斤卖。”
储叙嗯了声,又问:“价格如何?”
“二十文吧。”
那他叫价一百五十文确实是高了。
殷行看着他的表情,品出他的想法,说道:“但你的木耳也贵,说到底还是管家挣了。”
“…”储叙安慰他:“咱也是第一次,吃点亏就吃点亏。”
殷行没说话。
两人等了会,家仆才把背篓拿出来。
拿到背篓,两人就离开。
储叙问:“石螺和木耳怎麽办?”
殷行道:“去酒楼问问。”
这回他知道路,就带着储叙过去。
镇上有三家酒楼,分别在不同的方向,他们去的是就近的也是镇南这一家,名叫五味酒楼。
五味酒楼高两层,占地两百平,看着就能让人知道东家有钱。
储叙品了品这名字,虽然啥都没说,又好像啥都说了。
殷行先进去,店小二以为他们是吃饭,走过来问才知道是卖东西。
店小二虽有些意兴阑珊,但还是回答道:“自然是要的,你有多少?”
殷行说:“石螺有六斤左右,湿木耳三斤多。”
“成,你们跟我来。”
店小二领着他们穿过前堂往后厨走。
到了后厨,炒菜的声音传了过来,空气中弥漫着香味。
店小二让他们在一旁等,他去叫掌柜。
储叙趁机打量起周围,这是一个天井,角落还有一口井,井的旁边摆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木盆。
有装青菜的,也有养鱼的。
鱼有大有小,种类也不一,也有精神十足的,也有奄奄一息的。
这时候没有打氧机,养在盆里的鱼自然难存活。
储叙只是看了眼就收回目光。
过了会,一个身穿华服的掌柜从后厨出来,见到他们二人就说道:“都拿来我看看。”
两人解下身上的篓子,将东西露出来。
掌柜的看了眼,见都很新鲜,这才说道:“石螺三文钱一斤,湿木耳十文钱,卖不卖?”
“卖。”殷行一口应下。
掌柜就去拿了称称重。
又分别去皮,石螺六斤二两,而湿木耳则是三斤半,这重量跟储叙预估的没错。
殷行见他称完,说道:“石螺您按整数计钱便可。”
掌柜看了他一眼,从他眉心的红痣知道他是位哥儿,而他身边那位高大的男人,应该是他夫君,见夫君不说话,全由夫郎做主,便按照殷行说的做:“成,石螺十八文,湿木耳三十五文,一共五十三文。”
“好。”
两人又跟着他绕回前面柜台结数。
五十三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多得是能结清药钱,少得是买不到几斤肉。
掌柜把五十三文递给殷行,殷行却是回头看了眼储叙,储叙没接收到他的信号,疑惑地看着他。
这会也不好让掌柜拿着钱等,殷行便接了过来:“多谢。”
见他这麽有礼貌,掌柜对他笑了笑。
结了数,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出了五味酒楼,殷行把钱递给储叙。
储叙想也不想就说道:“你收着吧。”
怕他反悔,殷行又问了句:“真不要?”
储叙摇摇头。
殷行这才收过来:“我先把话说明,既然给了我,你就收不回去了。”
储叙没多想,他把自己荷包里的一两拿出来:“你拿这个,那五十三文给我。”
殷行直直看着他。
储叙说:“这钱你存着。”
“我再说…”
“行了,我说到做到。”储叙把钱塞给他,又从他另外一只手拿过那五十三文。
殷行看着手里的一两银子,暂时失了话语。
储叙把散钱装好,说道:“去买些肉吧,好久没吃了。”
殷行回过神,点点头。
于是他又带着储叙去买肉。
市场摆了三个肉档,每个肉档都有肉,储叙挑了一家走过去。
“这肉怎麽卖?”他指着肥肉比较多的五花肉问。
这年头都是本地猪,这种猪的特质就是肥,毕竟这个年代取油不易,油水大都靠猪肉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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