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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忘了?”
储叙歪头,表情是‘骗你做什麽’。
储叙看懂了,他想着这的确没有骗他的必要,这才回答:“你叫储叙,我是殷行。”
储蓄银行?这家父母怪会取名。
但是同名同姓,还长得一样,莫非这是穿越或者借尸还魂的要素?
不应该,也太过离谱。
青年叫殷行,对了,是那男人提到的名字。
不能让殷行离开储家,殷行为什麽要离开?
这不是他家吗?
储叙按下疑问,只等来日再说。
他问了名姓就不再多言,準备回房休息。
越过殷行时,听见他道:“我还要去地里,晚些时候再回来做饭。”
储叙走过枪林弹雨,受伤是家常便饭,躺了这麽久,脑袋的伤并不能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恼,见殷行又要照顾病人又要忙着农活,才开口道:“我做。”
殷行不言,他进门三个月,这人就没再下过厨。
怕是素了太久,想弄好吃的。
刚刚还应得好好的,到底是本性难改。
可储叙要真再有个什麽,该照顾的还是他,所以殷行壮着胆子道:“你好好休息,先把伤养好。”
青年都这样讲了,储叙也不强求,他甚至觉得青年还不错,挺关心自家兄弟。
储叙对殷行的好感持续上升,面上却是冷淡淡的表情。
储叙能答应下来,殷行松了口气。
他不指望储叙能帮忙,别添乱就好了。
殷行把药放进厨房,转身时看见储叙走进房间的背影。
失忆,这是玩笑还是真事?
这样坏的一个人,失忆了就会变好吗?
不,现在下定义还太早了,殷行这样想。
失忆而已,本性却是刻入骨子里的,储叙现在只是没有暴露。
殷行这样告诫自己,往后的每一个瞬息,他都要把神经绷紧了。
……
閑着也是閑着,干脆睡觉。
脑袋受伤就是这点好,随时都能睡着。
等储叙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他直接把午饭时间睡了过去。
家里静悄悄的,出了房门,还是没看见人影。
去厨房,依旧只有粥,储叙也不嫌弃,先吃了再说。
最后才把药喝了。
他把碗洗好,就在院子里散步。
场地太小,转来转去会让储叙觉得自己是只仓鼠。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院门忽然被打开。
背着锄具,穿着草鞋,戴着草帽的殷行出现在门外。
储叙刚好在门后,两人四目相对。
“回来了。”储叙先开口。
殷行嗯了声,走了进来,换鞋脱草帽,将锄具放在墙角。
厨房门口有一个大水缸,殷行走到那去打水洗手洗脸喝水。
进去厨房,看见洗干净的锅碗,不由看向院子里擡头望天的储叙。
原先这人,是不会动手洗碗筷的。
“他们没回来?”
“谁?”
储叙直直看着他。
殷行又领悟到了:“你真的不记得了?”他注视着储叙脸上的每一份表情,可这人只有平静:“爹娘早些年就走了。”
储叙一愣,没想到家里只剩下两兄弟。
殷行摇摇头。
是真的忘了吧,‘储叙’再混蛋,也不会拿自己的父母开玩笑。
殷行从厨房出来,对储叙道:“我去一趟小叔家,你昏迷这麽久,他一直很担心。”
“嗯。”
储叙干脆坐下等。
连接着厨房的门前搭了茅草棚,用来遮阳,下边摆了一张原色方桌,放着茶水壶,桌面光滑,看样子是用来吃饭的。
过了十分钟左右,殷行就带着储源过来了。
一进院子里,储叙就先打量了眼两叔侄,发现一点都不像。
储源正值壮年,身材高大,可能是因为常年劳作的原因,肤色晒到发黄。
储源一见储叙就说:“可算是醒了。”
储叙认出了这声音,是昨天说话的中年人,便站起来,喊了一声小叔。
他对语言很敏感,学习天赋也高,只要他们说过一遍,不仅能学舌,还能举一反三。
“坐吧。”嘴里说着,他自己也在储叙旁边坐下。
殷行则给两人倒水。
储源将储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又看,见他的确是好了,才松口气,说:“你醒了我也能放下心,阿叙,你可知这些日子,是小行衣不解带地在照顾你。”
储叙看了眼他对面的殷行,点了下头。
“小叔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心怀感恩之心,日后好好对小行,别再做以前那些混账事。”
混账事?储叙挑眉,这是还有其它的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