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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太刀川庆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于这个世界的普通人，甚至一些边境非正式队员来说近界民就是触发能量兵，他们是不知道有人形近界民存在的。”

听到这话的张寻也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哈？”

“你要理解，一些情报是不能公开的。近界民一事更是从四年多前那场灾难才进入衆人的视线，在那之前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近界民的存在。”

“四年半前的入侵…”张寻也想了想，给了自己的意见，“那麽大规模的入侵要麽是準备打仗的国家急需战斗力，要麽是想占领这边。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寻找新的神。”

“神？”明明是一个需要崇敬的称呼但太刀川庆却听出这其中的不对。

“你知道母触发吧？”看到太刀川庆点头张寻也就继续说下去，“近界的国家领土和驱动母触发的神息息相关，只有驱动母触发的人触发能量够大才能让国家拥有足够的土地。当上一任‘神’到达寿命的终结，就需要新的‘神’接过这个担子。如果新神触发量比前任神的触发量少很多那将是灾难，所以对于神的选择很是严苛，无论是谁都不想让自己国家的实力因为神的换代受损。”

犹豫了一下，张寻也还是说：“不过，成为神的触发者就是跟神同化，不能说话不能动，直到生命的尽头才真正解脱。”

太刀川庆是知道忍田瑠花的存在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本部长的弟子，还因为他的实力和加入边境的时间。

即便不如迅和小南他们，但他是边境公开后第一批加入的成员。

张寻也所说的母触发他知道，他也知道忍田瑠花在驱动母触发，但是他知道忍田瑠花没有成为神。

他看着张寻也，话语出口前又咽了回去。

有些事，终究不是张寻也能知道的。

不过太刀川庆还是有些在意：“要啓动母触发就必须成为活死人一样？”

“活死人？还真是贴切的形容。”张寻也整个人慵懒了起来，“所有事都是有代价的。”

太刀川庆知道自己在张寻也这里得不到答案。

忽而张寻也说：“我见过一个神，在他还没有成为神的时候。”

太刀川庆微微挑眉。

“他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麽两样，不过眼里没有光。”

那不是第一次有国家用人来交易张寻也，却是唯一一次让张寻也记住的拿来交易自己的人。

“有时候也在想，他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从自己国家的备用神’变成‘跟其他国家交换更强战斗力的工具’的时候他内心是什麽想法。”

也许没什麽想法。

毕竟，那只是换个地方等死。

太刀川庆表情渐渐严肃，眉头皱了起来。

太刀川庆：“不是你的错。”

张寻也先是一怔，看他那表情结合他的话恍然大悟。

他以为自己内疚于那个人成神，然而，不是这样的。

张寻也哭笑不得：“我只是偶尔会想因为伴随效应太适合战斗而不停被交易的自己和因为触发能量过高被当成备用神的他到底谁比较可怜。”

“不过，谢谢你的担心。”

第二十三章

太刀川庆纠结了一下，不过很快也确定张寻也没有撒谎。

兴许是因为在近界长大，还是一直在战场上厮杀，张寻也的三观和行为方式都跟这边很不一样。

好在有一点是确定的，他依旧留恋着这边，也有可能是因为近界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人和事。

太刀川庆没再过多思考那些，在食材上来之后就教张寻也怎麽加料。

张寻也看起来很感兴趣，他先是做一份吃一份，吃了两份肚子里有货之后就沉迷制作，最后要不是太刀川庆阻止他们可能没法吃完了。

吃饱喝足，走出饭店的时候张寻也才反应过来：“刚刚吃的铁板烧好像不是我报的菜名的任何一个。”

‘来了！’太刀川庆早就猜到张寻也会‘秋后算账’，不过已经想好应对方式的他并不慌张。“不好吃吗？”他只是问了这麽一句。

张寻也想了想：“挺好吃，也挺好玩的。”伸了个懒腰，张寻也心情还算不错，“这次就放过你，下顿可别想糊弄过去。”

对于他的‘下次’太刀川庆其实并不意外，嘴上埋怨：“你不是说了要请我吃饭？那我们两扯平了。”

张寻也却是摇头：“本部食堂我还是请得起的。扯平了这种会让我吃亏的事我可不干。”

太刀川庆眼角抽了抽，也是真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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