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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熙这麽说,也就算是默认自己就是那个人了。
萧鸢道:“我们为叶道长感觉不值。”
叶熙看了萧鸢一眼:“怎麽?方才不是还说当地的百姓对我称颂不已?这麽快就改口了?”
萧鸢道:“不论百姓如何,我们对叶道长钦佩非常,心怀庶民百姓,普天之下已寻不到几人。”
叶熙道:“你们有事对我说?”
萧鸢道:“叶道长上次说了许多关于严公子的事,可是没说完。严公子风评不佳,是因为修异术麽?”
提到严澋煜,叶熙似乎很不想多说:“风评说的也不完全对。我与他一样修的异术,只是,和他相处,是会吃亏的。”
俞轻风道:“叶道长曾经因此吃过亏吗?”
叶熙看了一眼萧鸢,道:“没有。你曾经在晚上闯进过严家吧。”
萧鸢一惊,没想到叶熙居然知道:“是,叶道长如何知道?”
叶熙眉眼没有波澜,道:“这不重要。难道你以为严澋煜不知道是你麽?”
“难道你认为那天你在严氏的地盘上能从严澋煜手下逃出去,是因为你做的完美无缺麽?”
萧鸢突然想到了第二天与严星阑和苏钦到严氏的时候,那个被严澋煜一剑刺穿在地上的黑衣人,打了个寒颤。
从那个时候……严澋煜就在……
萧鸢不敢想下去。
“严公子……如何知道……”
叶熙道:“他是因为知道你的家事,你又和身边这位俞小姐关系很好,不想同你多计较,给了你警告罢了。”
萧鸢沉默不语,俞轻风却没有再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而是道:“叶道长曾经为我解开过被父亲用法力封住的灵脉。现下,沈氏的二公子灵脉出了问题,有性命之忧,不知叶道长可否出手相助。”
叶熙没有什麽表示,只是确认道:“沈氏的二公子?沈沂?”
俞轻风点头道:“正是。”
叶熙却毫不犹豫,眸色淡淡道:“不帮。还请沈二公子动用沈氏的势力另请高明吧。”
俞轻风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愣了一下,道:“为何?”
叶熙道:“沈家于我无冤无仇,我既没必要出手害他,也没必要出手帮他。”
俞轻风愣住了:“这……还请叶道长出手相助。”
叶熙摇头道:“他死不了,你们没必要这麽担心。”
俞轻风道:“这……生死在天……叶道长是怎麽知道沈二公子会平安无事的?”
叶熙蹙眉道:“我说他不会死,他便不会死。你们既然信不过我,又何必来千里迢迢跑来求我救他?”
叶熙的态度,让萧鸢和俞轻风都很惊讶。
叶熙转过头,一双红瞳静静地凝视着那间焦黑的屋子,平静道:“你们也不用好奇我为什麽是这种态度。但凡你们听说过那个故事,就知道为什麽了。”
“我也不需要沈二公子,或者沈氏,或者你们对我的报答。论金银财宝,我不缺;论当牛做马,我一个云游道士也不需要。”
“你们与其有这种閑工夫来苦口婆心地劝我,不如去另寻一个有这种本事的医师。”
俞轻风道:“那叶道长可否为我们指一条明路?哪里有一位这样的医师?我们定去尽力寻找,不必再麻烦叶道长。”
叶熙道:“广陵,有一位名叫褚玉烟的医师,你们可以去寻她。”
听到褚玉烟的名字,萧鸢和俞轻风对视一眼,显然没想到就是这位非人之物的道长居然还会和褚玉烟认识。
俞轻风道:“叶道长,实不相瞒,我们是褚医师的朋友。沈二公子现下正躺在她的济世阁中。就是因为褚医师没有办法,我们才来寻您。”
不知是不是错觉,叶熙那双红瞳似乎微微一亮,口气颇有几分玩味,道:“褚玉烟拿他的病没办法?”
俞轻风道:“是。”
叶熙突然向外走去。
萧鸢道:“叶道长是有何急事?”
叶熙回头道:“走吧,我去看看。”
俞轻风和萧鸢皆是一惊:“啊?”
这里离得广陵并不远,况且叶熙好像也并不是很着急,三人就这麽在路上走着。
此时,严氏里却已经近乎炸开了锅。
严氏会客的前厅,言妍正气急败坏道:“胆敢烧我的茶叶!这是谁干的!谁干的!”
看她近乎发狂的模样,言芸扶额道:“你别急,这样急,搞得大家心里都很乱。”
言妍嘲讽道:“你不急。这不是你家的东西,你当然不急。你这是大半夜跑来看我的笑话了吧!”
言芸无奈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这样说。”
“茶叶也是严氏重要的産业之一,我们当然都很心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