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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再去关心沈先生和沈夫人的尸身变成了什麽样,望着周围一圈残垣断壁,萧鸢再次看向远处,沈氏的所有建筑都在刚才的一瞬间坍塌了。
萧鸢拿出一方尚且干净的帕子,替俞轻风拭去了脸上的血迹,道:“俞小姐,你没事吧。”
俞轻风摇了摇头,放下捂着伤口的手,沖萧鸢笑了笑,道:“我没事。”
严星阑嘲讽道:“我们居然会被这种事绊住手脚,真是有趣。”
“果不其然,沈氏出事了。”
萧鸢不知道为什麽严星阑对这件事的预料出奇的準确,但确定严星阑在这一路上都与自己和俞轻风同行,没有做手脚的时间。
可若是事先已经安排好的,那也另当别论。
三人磕磕绊绊地出了那间大殿,萧鸢突然想到了什麽,道:“沈二公子不会也……”
严星阑道:“不会,他出去办事了,现在应该还没有回来。”
俞轻风道:“不管如何,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都受了些伤,俞轻风捂着额头上的伤口;严星阑的手流血不止,另一只不流血的手按着一边的肩膀;萧鸢感觉发间的伤口依旧在流血不止,但头脑却没什麽不清醒的,想来是没什麽大碍。
萧鸢回头一看,从外面看,沈氏的建筑竟然还都完好无损,根本看不出来丝毫异常。
严星阑道:“是幻境。”
俞轻风严肃道:“这种环境的构造方式和沉灵阁很像。”
“这种幻阵一般都存在一个重要的阵眼,只有破坏阵眼,才能让其彻底消失。”
萧鸢道:“可是,此阵的阵眼在何处?”
严星阑道:“方才我已经大体检查过了,这个幻境极其複杂,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它的阵眼所在,这里危机四伏,我们不能继续待下去。”
萧鸢蹙眉道:“若沈氏现状是有人刻意做的,那人为什麽要那麽做?莫不是因为沈氏藏了什麽和那张符箓关联紧密的东西,故意掩饰?”
俞轻风摇头道:“虽然此事可能性很大,但我们此时都受了伤,若是再遇上什麽东西,哪怕只是傀儡,我们都不一定能应付得过来,听我的。”
萧鸢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觉得有些气紧。
上次在溧阳遇到叶熙的时候,俞轻风不让她把话问清楚,导致现在她对严澋煜的什麽“龌龊的目的”一无所知,现在若是再不调查清楚沈氏,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会更多。
此时,萧鸢突然感到头上的伤口一痛,迟来的眩晕让萧鸢眼前的景物都跟着一晃。
此处虽然看上去并不是很危险,但实则是危机四伏。沈氏很大,萧鸢冷静下来,也自知根本来不及细细搜索一遍,不得不承认俞轻风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只得作罢。
到了广陵,萧鸢就不再无依无靠了,三人到了济世阁。
虽然不想让姐姐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但萧鸢无奈,只得走了进去。
褚玉烟正坐在台子前,拿着一个捣药罐,不知在做什麽。听到声音,似乎只当是寻常的客人来了。
俞轻风唤道:“褚医师。”
褚玉烟听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擡起头,顿时一惊,道:“萧鸢?”
萧鸢点点头,道:“是我,抱歉。”
褚玉烟立刻起身,一边整理衣裙一边快步走过来,让几人到了里间,道:“萧鸢,你这姑娘,说什麽抱不抱歉?过来坐好。”
三人齐齐地坐在一旁,姿势都几乎如出一辙,莫名显出一丝乖巧。
褚玉烟拿过细布,将三人的伤口都清理好,撒上药,裹上细布。萧鸢的伤角度有些问题,被褚玉烟头上裹了一圈,看上去滑稽又好笑。
俞轻风轻笑出声,严星阑侧眸看了一眼,顾及礼数,但也弯了嘴角。
萧鸢道:“我姐姐呢?”
褚玉烟道:“出门了。”
“别你姐姐你姐姐的,先说说吧,俞小姐,严小姐还有你,你们三个到什麽地方去了?或者说,什麽地方把你们三个伤成这样?”
严星阑一惊:“敢问这位医师,你为何知道我的身份?”
褚玉烟看了严星阑一眼,道:“你……不是严家的小姐严星阑?”
严星阑道:“我是。”
褚玉烟道:“我这人好打听别人的消息,打听的多了,认识的人也就多了。”
严星阑道:“你姓褚?”
褚玉烟道:“我叫褚玉烟。”
严星阑突然偏头道:“褚医师,你是不是与我严氏,曾经发生过什麽?”
囚魂9
褚玉烟笑了笑,道:“严小姐,你看我的样子也比你大不了几岁,若是我与严氏有什麽关系,你也应该知道才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