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宁可堂堂正正而生,也不愿卑躬屈膝为奴为婢而活!”“呵!”白岐话中讽刺意味更重,“南丘百姓千万,上有鲐背老者下有襁褓婴儿,你高风亮节不畏生死,但可曾替他们想过?”“若非你们口中昏庸愚昧的朝臣护得国家太平,你们能在此大言不惭的高谈论阔?待到国破尔等沦为亡国奴,谁还在乎你的生死?”“虽不可否认,历来朝中昏庸官吏的确层出不穷,但廉洁奉公,刚正不阿的好官也是有的,岂可一棒子全打死?”……凤宇明望着言辞犀利,慷慨激昂舌战群儒的白岐,眼中的惊讶呆滞逐渐被欣赏和惊艳替代,这一刻白岐在他眼中是闪着光的。“凡初入朝堂的青年,哪个不是一腔抱负?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被诱惑迷了眼,乱了心。”这是原身曾说的原话。“南丘受辱只在今朝,他日谁一飞冲天,谁落入泥潭,还是未知呢。”这是白岐做出的承诺。……南琼酒馆三层一间雅致的房间中,前帝师曹志奎听着外面激烈的辩论径自出神,杯中茶在手中早已冷掉却一直未喝。“他是谁?”曹志奎出声问。“摄政王,闻人仟。”丞相段奇尊敬的回答。‘闻人仟。’曹志奎沉吟着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倒和传闻中不一样,在先帝逐他出京前我曾见过他,那时……”不单曹志奎惊讶,段奇也诧异于白岐对朝中官员的维护,而诧异下则是难表于口的暖意。“书生难做,他们只知苦读唯愿一日高中出人头地,我留在南琼酒馆本意是替他们守住一方净土,护其不受权贵的迫害,谁知……”曹志奎喝下杯中冷茶,摇头喟叹。段奇心中‘咯噔’一下,“老师……”“初心已变,南琼酒馆再也不是当初的文人圣地了。”曹志奎说,话中表露的意思显而易见。白岐在南琼酒馆舌战群儒凯旋而回,和他同车而乘的凤宇明自出酒馆就一直盯着眼前风华盖世的男人,这个男人配的上世间最好。‘训起来人一套一套的,你倒适应的挺快。’771半揶揄半调侃的说。‘随口胡诌的而已。’白岐回答。‘胡诌?’771不信,“可是说的很有道理。”‘本上神不单单只是干架无敌,吵架也不会输。’白岐十足自信的说,“其实我也主战。”771“……”替那群被白岐怼的怀疑人生的文人默默点蜡上香。闭眼和771用‘精神力’聊天的白岐睁眼看向凤宇明,“凤五皇子何时回国?”凤宇明对他觊觎自己项上玉的目光视而不见,“已定于五日后。”“哦。”白岐意味不明的拖长尾音,‘抢玉’的计划得尽快实施了。“……”看出他眼中的掠夺,凤宇明哽了下,半响后垂头丧气的问,“王爷非它不可吗?”“非它不可。”白岐态度强硬。凤宇明“……”他当初真是脑袋让门夹了才自荐来南丘,结果遇上白岐这个没下限的强盗。白岐回了王府,并贴心的吩咐下人把凤宇明送回使臣住处,只是面对这份别人求而不得的厚爱,凤宇明真的很想拒绝。“霍渊小崽子呢?”白岐在回芙雅园途中问了声身旁的管家。“在合欢园,属下让人叫去?”管家问。白岐脚步一顿,片刻后拐弯朝合欢园的方向走去,“不了,本王自己去看看,你不用跟着了。”白岐撇下管家独自前往合欢园,今日他在街上看见一个捏泥人的,于是就让摊主捏了只灰毛小狼狗,神.韵和霍渊极像,他打算把它拿给霍渊去玩。白岐上下抛着那只狼狗泥人,悠闲的走到合欢园外,只是还未去推门便听见门内响起柳芫的声音。‘柳芫?她也在?’“有我帮你,你便可在江湖中快速立足,但你若自甘堕落不思进取,就永远也报不了仇!”柳芫压着火气道。柳芫三番两复的来打扰已让霍渊不耐至极,就在他打算用武力强行赶人时,眼睛突然瞥见门口的人影,手上的动作不由一顿。“闻人仟是你的仇人,他屠你一门此仇不共戴天,难道你想一直屈于仇人身下,让一门冤魂死不瞑目吗?”柳芫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