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从张珏横空出世,这两年他就一直蹲在第一名的位置上没下去过。理智上大家都知道张珏的收入和人气和他的脸分不开,情感上大家对花滑的市场也有了眼热之意。几场商演办下来,光卖票都能赚到八位数,这还不包括赞助。理所当然的,张珏需要搬家,再在原来的小区住下去,光记者就够他烦的了,他烦都没事,但如果打扰到秦雪君的话,张珏会很生气。所以他把那栋房子卖了,又将手头的现金理了理,最后在一个安保严密的小区里购入了一套六室三厅的大平层,顶楼就是游泳池。提着鸡笼,跟着男朋友与张鹦俊一起搬进新家的雪儿满心懵逼。张珏对他露出羞涩的笑,双臂打开:“surprise,亲爱的,这就是我们的新爱巢!”秦雪君:“这房子不会很贵吗?”张珏:“可是它除了贵没有其他毛病了啊。”他蹭到男友怀里,仰着头吧唧一口亲秦雪君下巴上:“没事哒,我是全款买的,经济方面没什么负担。”那一刻,明明两人是正经的预备役情侣关系,但秦雪君就是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种自己傍上大款的错觉。然后在第二天,大款蹲在阳台上,用从学校里带出来的shi搅拌出一盆好肥料,浇进了更大的阳台菜园中。他连口罩都没戴,居然面不改色,让秦雪君内心升起敬佩之意,直到10分钟后,他才知道原来张珏犯了换季鼻炎,短期内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就在张珏忙于学业和赚钱之际,张珏顺手联系好了今年的编舞,甚至替队里其他人也把编舞找好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事情闹起来了。这次的问题出在国家队众位一哥一姐的选曲上。领导敲着桌子:“为什么这么多运动员,一个选中国风曲目的人都没有?”张珏捧着保温杯,悠悠回道:“表演滑不是有好几个都选了中国风吗?闵珊的表演滑是水袖,黄莺关临的表演滑玩折扇,察罕不花这次的短节目是蒙古舞,这不也是中国风嘛?”正所谓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蒙古舞也是中国风的一部分,没毛病。领导语塞。鉴于张珏是国家队队长,又是队里首席摇钱树,所以开这种会议时,他也会被拉过来,甚至拥有重要发言权,其他人一般也不会反驳他已经成为地中海的领导只能语重心长的表示:“可这是冬奥啊,你们作为运动员,就是我们国家在奥运上的脸面,到了赛场上怎么也要滑点自家的东西,别和说我什么裁判无法欣赏中国风,那金梦和姚岚在役的时候演绎了《图兰朵》不也被奉为经典吗?正好黄莺和关临也能滑这个,算是对前辈致敬一下,混点情怀分。”张珏抬抬眼皮:“黄莺和关临的风格偏向现代,《图兰朵》是歌剧,和他们不搭调。”别的不说,黄莺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出头,她想要用那小身板去演绎《图兰朵》这种恢弘的曲子只能靠气场强撑,但这是冬奥,此时不让运动员选最适合自己的曲风,而是硬去拗不适合自己的曲子,这不是和金牌过不去吗?别说混情怀分了,如果《图兰朵》适合黄莺和关临,张珏二话不说就他们安排了,但问题是他们不合适啊!张珏:“而且我要纠正一点,那就是如果是我的话,通常只会致敬死人,金姐和姚哥都活着,现在致敬他们还早了点。”领导:“……”最后还是孙千出来打了圆场:“行了,让黄莺他们自己选曲会比我们插手干涉更好,张珏从青年组开始就自己选曲了,现在他在国际赛场的表演分可是我国运动员里最高的,去年他给闵珊和赛澎、赛琼选的曲子也特别适合他们。”所以与其寄希望于情怀,还不如多听听张珏这个专业人士的建议,起码张珏真能提高一个运动员的表演分,信他总比让外行瞎指挥强。一场会开下来,领导和孙千都身心俱疲,张珏却和没事人一样,又抱着他的杯子如同一个老干部般晃回去了。孙千对领导拱手:“小张就这狗脾气,多亏您没和他计较。”领导戴上帽子,小心翼翼的遮住发际线,叹了口气:“嗨,其实我也不想干涉他们,主要是上头爱过问这些事情,不过张珏有句话说得好,察罕不花的蒙古舞也是中国风嘛,之后我就拿这个反驳我上司去。”“不过张队这脾气真是……和隔壁速滑那个做了教练的小王都差不多了,一样的耿直脾气,要有人护着才好。”孙千苦笑:“可能姓张的人都性格嚣张吧,您看乒乓球队那边也有两个姓张的,那可不是比谁都嚣张么,张珏还算好,鹿教练压得住他,平时基本不闯祸,就是爱气人,但他还是有为上头考虑的,这次大家选表演滑的曲目时,他就说让大家都朝中国风靠呢。”正赛用的曲子肯定要用自己擅长的风格,而风格这玩意是天生的,运动员其实也没的选,表演滑就随意了。领导:“运动员太有个性就是这点不好,张珏挺不好管的吧?”领导本人只是地中海,孙千却是直接剃了光头。要说张珏这人也是魔性,当年带他的宋总教练剃了光头,如今孙千也没避过这一遭。孙千顶着领导同情的目光,一时竟无语凝噎,他想,张珏岂止是不好管,那是压根就没人管得了,只有鹿教练的拐杖还有点震慑力。